屋内气氛凝重,烛光昏黄,管事的和几位股东围坐在一张老旧的木桌前,面面相觑。
先前提议的那位股东双手交叠在胸前,眉头拧成了个“川”字,“那刘星可是朝廷命官,听说他的影院背后还有太子撑腰。咱们之前放火烧了他的影院,他真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另一位股东一拍桌子,附和道:“就是!要是角色对换,他烧了咱们戏院,咱们不提着刀找他算账都算客气,还谈合作?想都别想!”
又有一人接话,语气里满是担忧:“我看他居心不良,先借着合作的由头拿下咱们戏院,往后寻个时机狠狠报复,到时候咱们连哭的地儿都没有。”
管事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沉思片刻后开口:“大家的顾虑我都懂,可如今影院的发展势头挡都挡不住。要是咱们拒绝合作,戏院怕是撑不了多久就得关门大吉。”
这时,一位一直沉默的股东叹了口气,懊悔道:“早知道当初就该把事情打听清楚,不该那么冲动。现在可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真把自己逼进死胡同了。”
众人一阵沉默,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仿佛在催促着他们做出决定。管事的又叹了口气,神色疲惫却透着几分果决:“事已至此,再埋怨也没用。当务之急,得想出个应对的法子。依我看,咱们先去探探刘星的口风,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是他真有诚意合作,咱们也别把路走绝;要是他心怀不轨,咱们再另想对策。”
一位年轻些的股东皱着眉,犹豫道:“可怎么探口风啊?万一被他察觉,咱们更被动了。”
一位年长的股东,身着绸缎长袍,端坐在主位上,抬手捋了捋胡须,神色平静,缓缓开口:“我倒是有个主意,既然那刘星对我们戏院感兴趣,不如我们把戏院高价卖给他算了!”
这话一出,瞬间打破了厅内的寂静。一位年轻些的股东“噌”地站起身来,满脸涨红,眼中满是愤怒与不解:“这怎么行?戏院是我们立足京城的根本,也是我们多年心血的结晶,怎么能轻易卖掉?”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握拳,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年长的股东不紧不慢,抬了抬手,示意年轻人先坐下,而后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这是大势所趋啊,咱们现如今得罪的,可不单单是那刘星,而是当今太子。太子殿下权势滔天,我们哪里得罪得起?”他微微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见大家都露出了思索的神情,才又接着说:“趁着他还没找我们麻烦,不如早点把这烫手山芋兑换出去,拿上一笔丰厚的钱财,到别的地方重新发展,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有人开始附和,提议卖了戏院。这话一出口,像一颗石子投入寂静湖面,激起千层浪。老陈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紧握着座椅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不行!绝对不行!”老陈猛地站起身,声音颤抖,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这戏院是咱几代人的心血,承载着无数回忆,怎么能说卖就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