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芷芯如今说话也可以眼都不眨地说谎了，虽然南宫御心里想笑，但面上仍然是端足了礼，“本王也听闻王妃在昔日世子府中一舞倾城，无缘得见煞是遗憾，不知今日是否……”

说罢，南宫御还将目光转向了轩辕明玉，显然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喔，芷芯还会舞？”

轩辕明玉倒是充满了兴趣，看向莫芷芯的目光中闪耀着灼灼的光华。

“芷芯舞技不堪，就不当众献丑了。”

莫芷芯执杯微微倾身，在轩辕明玉耳旁低声道：“陛下若真是想看，芷芯今夜独舞一曲，只为陛下。”

言罢，莫芷芯眼波婉转之间，执杯的酒向轩辕明玉微微一敬，这才仰头喝了下去，优美的天鹅颈上映着青色的脉络，随着杯酒下肚缓缓游移。

看着那张带着略微醉意，晕上生颊的娇颜，轩辕明玉只觉得有无数的蚂蚁在心中爬过，那种痒酥酥的感觉让他全身都忍不住打了个颤，唇边的笑意却是亦发深了，含着酒气的温润话音轻轻落地，“好。”

不管莫芷芯今晚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这份温柔却已经让他沉醉，轩辕明玉并不是傻子，南宫御的突然到访他又怎么会没有其他的想法？

罢了罢了，如今大月国的局势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他再也无暇分心顾及其他，成全了莫芷芯，也相当于是成全了他自己。

至少今晚，莫芷芯的温柔是属于他的，这样便已经足够了。

酒过三巡，歌声唱罢，所有人都陆续离席，唯有莫芷芯随着轩辕明玉一同到了他的寝宫——明月宫。

遣退了所有的太监宫娥，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眼下的轩辕明玉还在乎些什么？因为他已经隐隐有了预感，这或许是莫芷芯呆在他身边的最后一夜了。

两人静静地对饮着，谁都没有说话，眼波深沉间自是有外人无法明了的过往。

莫芷芯知道轩辕明玉对她的情意，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牵扯得太多，不能单纯地说谁对谁不对，若不是她为了救冷傲天，也不会借着轩辕明玉的势将他拉进这场皇权的争斗中，之后的种种纠葛虽然复杂难解，但平心而论轩辕明玉对她却是极好的。

如今，曲终人散，她与他终于也到了分别的时刻。

“陛下，饮过此杯，今生或许再不能相见，就让芷芯一舞以谢君恩！”

莫芷芯也相信轩辕明玉是聪明人，如今的种种再明显不过，她是走定了，谁也拦不住！

看着轩辕明玉眸间闪过一丝通透的了悟和怅然的失落，莫芷芯没有再说什么，轻轻搁下酒杯，右手一伸，红光一闪，地心烈焰剑已然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