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中的声音显得饶有兴致:「保持?」
「当然。」秦广王道:「你们是谁,想做什么,做过什么,我都不在意。只要价格合适,你下次还可以来找我们。」
「有点意思。」雾气中的声音赞了一句,倒也并不纠缠,以他们的体量,的确不怎么需
要一个尹观。虽有些许爱才之意,但不见得有精力来救他。他便问道:「现在是不是轮到我提问了?」
秦广王微笑道:「我一定如实回答。」
「好。」雾中的声音略一沉吟,然后问道:「游缺是不是真的死了?」
秦广王俊眉微挑,似是斟酌了一番措辞,才道:「我只能说我们确实杀了他。但如果你非要问他是不是真的死了,我无法给你回答。因为我的专业判断已经在你的问题里被质疑,甚至否定。你是这么强大而又自我的存在,我无法说服你,也不试图这样做。但如果你有他还活着的确凿证据,我们可以再去杀他一次,又或者退还此次任务的全部酬金。」
「很有规矩。」雾中的声音道:「你们杀他的时候,他是什么修为?」
秦广王道:「应该是神临境,但并不很巅峰。有冲击洞真的打算,但我没让他继续。」雾中的声音继续提问:「你们卞城王屠了游家满门,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秦广王摊开双手:「事实是我们只杀了游缺就走了,游家满门究竟是谁的手笔,我也并不知情。我们杀人是为了赚钱,不必要的人是不会杀的。」
「这样吗?」雾气中的声音隐隐约约。
然后声音和雾气一起散去了,消散在长河的呼啸声中。
在这里对话,无须担心被长河龙宫知闻。因为九镇之上,是水族禁区!
而秦广王继续行走在这宽广的石桥,踏足于巨大的石刻,任河风吹乱他的长发。他也已经看到了前方的危险,那或许是他的禁区,但他的路还没有走完。
人生长旅,每个人行走的方式都不同。
仵官王行走在安邑城的街头,步履轻忽,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顶着一张病瘦的脸―—这张脸绝不是魏国人,他可以保证。因为这是第二任都市王的脸。
第二任都市王死于组织的某一次任务里,而他,讲义气、有担当的仵官王,勇敢地替同事收了尸,并且完好地保存遗体至今,长久怀念。当然,这个同事也许当时并没有死透?
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的责任心完全能够体现。重要的是秦广王什么也没有发现。
现在的都市王已经是第三任啦,换成了一个老头,生命力很差,不怎么合他的口味。当然,如果机会合适,他这个组织元老,也不介意收藏。对了,在加入组织之前,第二任都市王是哪国人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