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前。</P>

有数十名凶神恶煞的浩气盟修行者，戍守军。</P>

“你是谁？”</P>

浩气盟的副都尉冷漠的盯着顾余生。</P>

在浩气盟的面前当好人。</P>

那浩气盟的人岂不是世上的恶人？</P>

此人。</P>

必杀！</P>

这时，一旁的男子认出了顾余生，他瞳孔一缩，连忙对副都尉道：“遭了，是圣院的人。”</P>

那副都尉微微一愣，脸上立即露出谄媚讨好之色。</P>

刚欲开口。</P>

顾余生的手指已经抬起，指尖剑芒吞吐，锐利的剑丝瞬间取了近百人性命。</P>

“你……我们是浩气盟的人！”</P>

副都尉已经是归一境的修为，见到顾余生如此锐利的剑气，吓得面色一白，但他立即想到有浩气盟作为护身符，声音也重新变得高亢。</P>

顾余生的嘴角微微上扬。</P>

他在笑。</P>

不是笑指尖的剑过于冰冷。</P>

而是嘲笑自己手中剑不够锐利。</P>

杀不尽这天下的恶人。</P>

他不想行善于天下。</P>

可却不可忍受以恶欺压底层的凡人。</P>

那些微若尘埃的性命。</P>

又何尝不是这星光璀璨苍穹下，最美的火种。</P>

铮！</P>

顾余生指尖的剑，穿透为首之人的眉心。</P>

剑气贯穿长空。</P>

激荡在芦城高悬的古钟上。</P>

苍古的钟声久久回荡。</P>

世人眼中‘仙人’的血，逐渐冰冷在芦城外的官道上。</P>

感激的声音久久不息。</P>

汹涌的人群奔向芦城。</P>

顾余生站在原地，心里像是压着沉重的石头。</P>

他并没有因为行一善而感到高兴。</P>

反而因为行一善而感觉到这天空洒下的苍茫白雪，亦掩盖不了人心的肮脏。</P>

剑匣铮铮之剑在低鸣。</P>

主人的哀愁诉不尽。</P>

小女孩的手被莫晚云紧紧的攥着。</P>

老妪杵着竹杖走来。</P>

她那混浊的目光在仔细打量少年充满哀伤的脸，双手合在一处，躬身道：“少侠，寒来暑往，众生皆苦，行善天清，何必为天下事而烦忧，感谢少侠相救之恩。”</P>

顾余生将心间事暗藏，将发簪递过去。</P>

老妪道：“此簪赠与少侠与姑娘，愿少侠与姑娘凤栖桐枝，永世同联。”</P>

老妪说完，招了招手。</P>

“小曲儿，我们走。”</P>

“好的，奶奶。”</P>

小女孩很喜欢莫姑娘，她用冻得通红的手拉起莫晚云冰冷的手，放在顾余生的掌心。</P>

小女孩挥挥手。</P>

她牵着年迈的奶奶，蹦蹦跳跳进芦城。</P>

城外雪花飘似剑。</P>

少年与少女并肩而站。</P>

赏这乱世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