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许久不见的江慎进宫,以把脉为由去给安陵容请安。
安陵容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她知道卫临死后对江慎的打击很大,可真看到还是被吓了一跳。
从前都会把脸上胡子刮的一干二净的人,如今整个人都留了一个络腮胡,而且身上虽然挂着香囊,但依旧能闻出酒味,整个人邋遢颓废的不行。
“微臣给娘娘请安。”
“起来吧,还没进来就一身酒气。若他在,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如果他真能看到,那我喝再多的酒也好。”
安陵容叹了口气,江慎抬起头,跪下道:“娘娘,微臣有一疑问,还请娘娘解答。”
“你是想问皇上为什么突然想要给卫临封王,对吗?”
江慎点点头。
一刻钟后,江慎的眼神满是震惊。
“本宫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目前本宫所查到的。”
“微臣……微臣相信娘娘。”江慎抬起头:“对了娘娘,微臣回太医院时,吕品告诉微臣,这段时间,宁嫔一直向他索要朱砂和一些房中迷情之药。因吕品常在皇上身边,不方便亲自告知,只得托微臣转答。”
“宁嫔如今正得盛宠,她要那些药做什么?况且,本宫记得朱砂有毒。”
“娘娘所言不错,皇上自继位以来,一直陆陆续续服食丹药,以求延年益寿,自熹妃回宫前两年,皇上大病之后,服食丹药就越来越多,丹药当中包含了硫磺和水银,虽然毒性并不大,但是若遇朱砂催化,表面看起来日益强壮,内底子却越来越虚透。”
随后,江慎抬头向周围看了看。
安陵容道:“无妨,本宫早已让他们先行退下,况且延禧宫上下,都是自己人。”
江慎这才放心说:“在熹妃出宫那几年,皇上频繁宠爱瓜尔佳氏和芸嫔,身子早已亏空,本来就是靠吕品用药吊着。而且……”江慎放低声音:“而且因皇上不加节制,慢慢影响生育,自熹妃回宫的前一年,经吕品诊脉,发现,皇上彻底丧失生育能力。”
安陵容轻笑一声:“看来,怀沁是皇上最后一个孩子。”
江慎又道:“而且宁嫔向微臣索要房中迷情之药,加上这味药,更是里外一起掏空,吕品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起初只给了一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