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步文山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戚光骂道:“这寒冬腊月的,下水不冻死也得脱层皮!”
一脸无辜的戚光惹来众人的哈哈大笑。
“走!我们再去仔细看看地形!”尘岳话音未落,就一马当先向着东方行去,众人紧随其后。
接下来的两天众人沿着落花河的河两岸仔细的观察着地形,落花河确实向东经过了井原城,最后汇入一条大河之中,来到河对岸的平原之上众人就看不见那山坡下的落花河了,山坡两侧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越过井原县城才能看到那宽阔的平原,若是沿着落花涧一路西进,出了山涧在陵州郡内就再无关隘拦路,可以直通河抚郡,相比香樟山脉,这条路无疑更近一些,唯一的问题就是隐蔽性不够好,出了落花涧还要在陵州郡内再走一段路,容易被人发现,所以当初欧阳旌才选择了更远的一条路。
河抚城
福王周同甫坐在火炉前烤着手,周巍然在一旁念着从东海好不容易从来的军报。
入冬以来欧阳旌依照福令,多次出兵袭扰驻守在柳州平春城的唐兴安。但是唐兴安被藤甲兵打怕了,始终闭门不出,依托坚城据守,藤甲兵多次攻城,但是效果不大。
读完了军报的周巍然轻声问道:“父亲,这柳州怕是一时半会攻不下来啊,城内守军估摸着还有两万之众。”
火炉中的木炭嘎吱嘎吱的想着,火星时不时的跃出火盆,周同甫苍老的脸上被火光烤的通红,很是暖和。
“无妨,攻打柳州只是试探而已。”周同甫不以为然的说道:“那被打残的京畿驻军根本就不值一提,真要大举攻城,拿下平春城攻入柳州不是难事。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陵州这颗钉子拔了!”
自从陵州被攻占之后,两边的守军就被隔开,凉州军始终是福王的眼中钉。
周巍然的眉头微皱:“可是现在我们和东海之间隔着这么老远,往来军报实在是传送不易,统一军令显得有些困难。”
周同甫搓了搓手,站起了身,转身看向墙上的地图,良久之后开口道:“你去东海,换回欧阳旌!”
“什么?我去东海?”周巍然一愣,有点没搞明白父亲的意思,显得有些茫然。
“没错。”周同甫看着地图微笑着说:“既然军令不好传达,那你就带着军令过去。很快就是新年了,新年一过,河抚、东海同时出兵,夹击陵州!”
没想到在尘岳谋划对付藤甲兵的同时,周同甫也开始了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