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荒野虫鸣。</P>
涂山翊将马车赶到官路旁的树林,与涂山正窝在车厢里。</P>
不愧是族长专属的马车,在看不见的细微之处,全都是精心与巧思。</P>
外头漆黑不见五指,车厢里却是柔光满满,既亮,又不刺眼。</P>
原本认命等死的涂山正,在经历了几个时辰的僵硬之后,出了一身汗,衣袍湿透,之后,没事人一样爬了起来。</P>
这到底是无息之毒失效了,还是涂山恒故意为之,有意放自己一条生路?</P>
涂山正百般思量。</P>
于情于理,他都更加的认同前者,可内心总归对他一手养大的亲儿子,还是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期待。</P>
他甚至将这个问题抛给涂山翊。</P>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没有一种可能,涂山恒对我这位父亲,还是不忍心真的下死手呢?”</P>
涂山翊回答他一个白眼。</P>
要不有他护着他,涂山正早在上渭城就死了,哪有命在这里明知故问,揣着明白装糊涂。</P>
涂山正赧然。</P>
良久,他才期期艾艾的问了第二个问题。</P>
“那要怎么解释,我明明中了无息之毒,这毒却又莫名其妙的解了呢?”</P>
涂山翊更加的无语。</P>
制毒的是涂山正,中毒的也是涂山正,现在却要问他这个在今天之前对这毒听都没听过的人,简直荒唐。</P>
毒解了最重要,至于如何解的,真的那么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