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妖王身后不远处的涂山祉，只觉得喉咙里有一股又酸又腥的热流，想要喷涌而出。</P>

他忍了又忍，酸臭的粘稠液体还是溢满了口腔，面皮涨的通红，双腮鼓起。</P>

他捏住脖子，顶着满胸膛的翻江倒海，硬生生把满口的污秽咽了下去。</P>

这也太吓人了！</P>

谁能想到前一秒还笑容可掬，仿佛护犊子大家长的妖王，下一秒毫无征兆的，就敲碎了那人的脑袋。</P>

不仅如此，他还从破了的头骨中，舀了一勺脑浆，拌在粥里，喝了下去！</P>

妖王的表情太过随意，好像这不过是他稀疏平淡的日常。</P>

这才是最令人打心底发颤生惧的地方。</P>

自己、自己到底遇见了个什么玩意。</P>

上一代大长老，到底是使出怎样的浑身解数，才能活了几十年？</P>

涂山祉耳边嗡嗡作响，连方才听到的关于九尾狐的消息都抛到了脑后。</P>

妖王回过头来，又堆起笑，温文尔雅 。</P>

“你不用怕，我不会这样对你的。”</P>

他的嘴角还沾着血，涂山祉忍不住后退了一步。</P>

开什么玩笑，如果这样都不怕，那还是人吗？</P>

妖王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P>

涂山祉忐忑不安地盯着他手中的碗，生怕下一秒这碗就会把他的脑袋砸个稀巴烂。</P>

还冒着热气的、混着脑浆的粥，猝不及防的填满了他的视线。</P>

“来，喝点粥，压压惊。”</P>

涂山祉再也压不住胃里的惊涛骇浪，哇的一声吐了出来。</P>

腐臭不堪的呕吐物溅到了妖王的脚背。</P>

这下完了！</P>

“咣啷”一声，宫殿的大门拍在地上，尘土飞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