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什么惊讶的又看向秦安，最后才看向毛小岁。</P>

毛小岁心说你能再看不起人一点吗？</P>

说“我们是做兔子养殖的，目前有七亩地的养殖规模。”</P>

那人点点头，扇子往手上一拍，下巴一抬示意她继续。</P>

秦安把兔皮放到桌子上。</P>

那人只是看了一眼，没拿，说“皮子我看过了，很好。”</P>

毛小岁知道这是催促她直接说价的意思。</P>

这时候李云山把提前准备好的价格表给他。</P>

男人挑眉，还是接了过来。</P>

看了许久，眼睛都眯了好几下。</P>

好半天他才把价格表扔桌子上，笑的跟只老狐狸似的“太高了。”</P>

毛小岁也笑着“一万以上这价格你们怕是在哪都找不见的。”</P>

那人摇摇头“一万？我们百衣楼生意是好，但也没好到一年就能卖一万只皮子的地步，五千以上这个价倒是还凑合。”</P>

毛小岁摇摇头“你们当然用的着。”</P>

那人不说话。</P>

毛小岁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喝，这才再次开口“这西巷的所有铺子都跟百衣楼脱不了关系，如果我没猜错你们铺子背后还做布匹生意，而你们布匹生意最主要的客户就是你们西巷的这些铺子。”</P>

男人再次眯了眯眼，盯着毛小岁的目光有了些许的变化。</P>

毛小岁余光往两人看了一眼。</P>

很好，没露怯。</P>

于是她再次询问“东家觉得这个价格合适吗？”</P>

那人没回，只是好奇的问“你打听过？”又觉得不太可能。</P>

她摇头“整个西巷风格太统一，就好像是专门为了衬托百衣楼存在的，我过来的时候观察了一下其它铺子，几乎每家里面所摆的布匹跟你们一楼的几匹一样。”</P>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要么铺子都是百衣楼的，要么你们都在同一个坊子拿货，但百衣楼这种规格的应当不会和下面那种小铺子在一个布坊拿货，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些铺子其实都是你们家的。”</P>

男人笑了，也没说对不对，只是问他们“你们是哪过来的？”</P>

“县里下面的一个镇子，清水镇。”</P>

男人依旧点头“这价格还能不能商量？”</P>

毛小岁摇头“我们铺子的价格都是统一的。”</P>

“皮子是不错。”男人有些可惜“不过今年的皮子我们买过了。”</P>

“你可以买明年的，约定好时间直接提货或者我们送货上门。”</P>

男人还是不说话，毛小岁也不催，就那么等着。</P>

等她把茶都喝完了，男人这才起身说“明年的事暂且明年再说吧。”</P>

这就是送客的意思了，毛小岁面色如常，跟秦安说“留个地址给东家，以后还想聊了再谈。”</P>

秦安麻利的把镇名，店名，李云山和毛小岁的名字写了上去。</P>

递过去的时候男人接了，看了一眼随后问“你们要是年前还来县里我们或许可以再谈一谈。”</P>

毛小岁点头，问了一句你贵姓。</P>

男人回“白衡。”</P>

毛小岁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说“打扰你了，希望以后有机会合作。”</P>

白衡笑了起来，对毛小岁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忽略变成了欣赏。</P>

打开门之后原先那人在门口等着，白衡说了句“送他们。”之后就走了。</P>

那位貌似掌柜的男人请他们下去，送到门口后又回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