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窗户关了，穿好衣服也帮着去扫。</P>

毛小岁负责扫台阶上的雪，扫完打算去上个茅房就听毛明珠在下面喊她。</P>

毛明珠问“我今天把白菜给你拿上来行吗？”</P>

“行。”毛小岁喊。</P>

王青山和王忠上来的很快，毛小岁把提前准备好的四十个铜板给他们。</P>

问“今年还是五个铜板吗？如果不够让姑姑再跟我说。”</P>

“够了。”王青山俩人拿了铜板走了。</P>

李云山突然说“该杀猪了。”</P>

今年雪下的早，她原本以为还能再养半个月呢。</P>

“我们怎么杀啊？在哪杀啊？”</P>

李云山：“去丁家，他家有专门的石槽，比我们方便。”</P>

“那也得等天晴啊。”毛小岁说。</P>

“不用，我明天就去。”</P>

毛小岁不是很理解“昨晚下这么厚，而且看着天也不像是能晴的啊，车子走都走不动。”</P>

“不用车子。”李云山说“我用绳子拉着，黑子在后面驱赶。先杀了再说，总归是没粮食喂它的。”</P>

“能行吗？”毛小岁还是不放心，万一跑了呢，再万一撅你一顿呢，好歹是头猪，顶你一顿也够你受的。”</P>

李云山被她逗笑了“不会的，我有分寸。”</P>

“行吧。”听他这么有数毛小岁也不纠结了。</P>

把白菜拿了一颗到堂屋，把其它的放了，顺便喊了他一声“赶紧扫完进来吃饭。”</P>

李云山应了一声又去扫门口了。</P>

毛小岁把粥倒进盆里，用水洗了锅再炒菜。</P>

家里马上要杀猪了她放起油来也不心疼，把油渣也放了点和白菜混着炒。</P>

猪油炒白菜的味很香，李如意和李安康也坐不住了赶紧从炕上下来洗漱等着吃饭。</P>

吃完饭李云山在院子里劈柴，毛小岁把开始做衣服。</P>

两个娃一年一个样，今年的衣服明年也不能穿了，她照常把薄衣服拆了又重新填补着缝了，把李如意的棉衣往大改了一些又多塞了点棉花。</P>

她长的真快，今年新缝过的这会儿穿着有点小了，李安康倒是合适，甚至还有点大。</P>

毛小岁越看越愁，冲他招了招手。</P>

李安康走了过来，喊了声“娘”然后不动了。</P>

毛小岁捏了捏他的手腕，肉肉的，不长个的原因脸蛋也要比李如意圆很多，兄妹两个已经完全不像了。</P>

把李如意的衣服缝好，又糊了点布打算做明年的鞋子，都收拾好也中午了。</P>

她把螃蟹和虾洗了，把虾扔水里煮，把螃蟹架到筷子上蒸。</P>

蒸完把水倒盆里留着一会洗锅，把昨晚剩的饭和汤热了。</P>

正打算喊李云山进来吃饭的时候就听他在和谁说话，以为是王家的人也没管，打算进屋的时候才听清是李云强。</P>

李云强声音不大，但挺容易分辨的。</P>

她也没管，等了会李云山回来了，说“云强要我帮着泥一下炕。”</P>

“你怎么说的？”</P>

“我说让他进屋，我告诉他怎么弄。”李云山往毛小岁看了一眼“他不愿意，说吃完饭让我下去一趟就走了。”</P>

毛小岁只觉得莫名其妙“他还有脾气了？他要不耍那些心眼子谁愿意搭理他似的，骂他我都觉得浪费口水。”</P>

“不知道。”李云山说“他倒是没发脾气，我下去看一眼就回来了。”</P>

毛小岁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