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岁去拿两个给她，毛明珠拿了就走了。</P>

李云山扫完雪进来问“怎么又走了？”</P>

“王世病了，来要鸡蛋了。”</P>

“又病了？”李云山也忍不住皱眉，“这都一岁多了，怎么还总生病？”</P>

“可能体弱吧。”毛小岁也说不上来。</P>

_</P>

今天大年初一，村里却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P>

李云山拿了三条鱼干过来，还给黑子拿了个山鼠。</P>

把鱼用树枝整个串起来，把泥炉的盖子揭开架到火上烤。</P>

烤到一半李云山把树枝递给了她，自己起身去木架子上把酒拿了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P>

毛小岁问“你这酒什么时候买的？”</P>

这酒还是去年过年出现的，后来也没见李云山喝过，她还以为没有了。</P>

“好几年了。”李云山解释“当时买了三坛，和云强喝了两坛，这坛一直没舍得。”</P>

毛小岁笑了起来，说“一直没见你喝，我还当你去年过年的时候喝完了。”</P>

“没。”他也笑了起来“去年你喝了不少，我就喝了小半杯。”</P>

毛小岁自然也记得，当时饭没吃几口，酒喝醉了后一觉睡到大天亮，那个难受劲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P>

李云山把烤好的鱼整个都递给了她，又开始烤第二个。</P>

鱼晒得时候抹了不少盐，吃着咸咸的，还带有花椒的味。</P>

她把鱼头和鱼尾揪下来扔给了黑子，自己撕了一块把里面的刺一点点的抽出来，第一口喂了李云山，又给自己撕了第二块吃。</P>

烤完鱼李云山就把小锅架到火上烧水，把鱼撕成块，把鱼刺抽了之后吃着喝起了酒。</P>

鱼吃多了口渴，毛小岁化了两碗蜂蜜水端到外面窗台上晾着，然后就听村里谁家又在吵架。</P>

她出去听了一耳朵，发现是李云强家后就回了屋。</P>

昨晚的事毛小岁现在想起来还觉得不可置信，她看了李云山一眼，问“李云强……”</P>

李云山“嗯？”了一声，说“随他们吧。”</P>

“李云强昨天非要拉你喝酒，是不是就打着让老太太来我们家的打算的？”</P>

李云山摇头“不知道。”</P>

毛小岁见他神色有些复杂，问“你……是不是把李云强的话听进去了？”</P>

他还是摇头“过去的事不想它，云强到底是嫌弃累赘或是别的都好，跟我们没关系。”</P>

“他不能把老太太赶出来吧？”毛小岁也不是关心丁文秀，只是怕事情真闹到那一步了，他们也会受影响。</P>

之前分家老太太归李云强家是一码事，李云强要真铁了心不让老太太进门，这附近十里八乡的人谈论起这事的时候必然也会连累他们。</P>

不在意名声是一码事，可要是被这种事连累她心里也不爽。</P>

“不知道。”李云山迟疑着，说“应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