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湖的险恶还停留在尔虞我诈、刀光剑影的阶段，完全不知道阴暗的角落里正发生着远超她们想象的可怕。</P>

对于这样的结果，知秋倒不是很惊讶，只有深深的无力。</P>

世间险恶不外乎那几十种，他见过太多太多，当然也用过很多。</P>

“你们是什么？”知秋问道。</P>

既然他们来自“混沌天浮虚地”，自然也是人、神、佛、魔其中之一。</P>

“在北冥州里我们是人，在那里我们叫神。”</P>

艾子寒表情古怪，眼底却爬上一抹异样的光芒。</P>

似仇恨，似厌恶，完全没有因自己是神族而自豪，相反想要极力抹除这种身份。</P>

“那个世界分善恶吗？”</P>

艾子寒平静的摇头，“真善与真恶同样稀缺，只有无尽的背叛与杀戮，但能看到许多伪善与伪恶，每个人只做利于自己的决断。”</P>

“还真是将弱肉强食发展到了极致。”</P>

嘴角勾勒出一抹轻笑，知秋目光由近及远，停留在湛蓝色的九天之上，哼笑一声，收回目光。</P>

“你们来北冥州多长时间了？”知秋问道。</P>

心里却在盘算其他的问题，既然他们能穿越到北冥州，是不是代表其他种族也可以穿越？</P>

会不会北冥州已经存在很多“人神佛魔”？</P>

那其他界域呢，幽丘大陆是不是也存在很多？</P>

“按照你们的时间算，应该有，”艾子寒想了想开口说道，“一万到一万两千年了。”</P>

知秋表情没什么改变，毕竟认识李梦然之后，随随便便一个约定就是一万年。</P>

对这些老怪物来讲，时间是种可有可无的东西，反正不能在他们身上留下任何痕迹。</P>

其余人倒吸凉气，满脸震惊，一万年太久远了吧，天境宗师也不过有千余年的寿命，谁也无法阻挡时间的威严，无论多么留恋，最终也会化作黄土一抔。</P>

“你们怎么穿越的？”</P>

这是知秋最关心的问题，北冥州有特殊法则存在，不代表其他地方也有。</P>

如果某天突然出现一个强大到无法抵抗的东西，那将是多么无奈、多么悲哀的事情。</P>

“忘记了，或者说我们也不知道。”</P>

艾子寒的回答令人费解，张了张嘴，最终只无声的叹了叹。</P>

他或许在撒谎，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有他自己知道。</P>

知秋接着问道：“那你们的境界是什么？”</P>

艾子寒摇摇头，“这很难定义。”</P>

思索片刻，再次开口，“以化神境为例吧，就把它当做一。”</P>

“刚开始都是一，吃掉对方就变成了二，吃掉二以后就变成了四，吃掉四变成八，以此类推。当然还有各种各样增强实力的办法。”</P>

“那个世界不存在时间，四个种族存在了很久，按照你认知的时间推算，至少经历了百亿年吧。”</P>

百亿年？</P>

知秋多多少少受到些冲击，转念一想，天道在里面掺和，好像又变得合情合理了。</P>

萧瑟的风吹的正紧，四周静悄悄的，知秋将凉茶泼到地上，为大家重新倒上茶水。</P>

“总这样以毒攻毒也不是个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