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情敌见面(2 / 2)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让那公子去看看一干的侍卫,但是郡主这样吩咐了便要认真的去做,相信郡主有她的原因。

阿黛其实是担心影卫对付商楼,沾惹了魔气,怕那些伤被魔气腐蚀了,还是请明神去看一看的好,毕竟神对付这些魔气比人有办法的多。

看事情说的差不多了,阿黛便点点头道:“如此,我就先出去了。”

杨涵之点头侧身想让,乐亭却忽然上前一步:“阿黛,他是谁?”尖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质问,很是不悦的感觉,他的手指指的地方正是披着大氅带着兜帽全身都包裹的严实的凤朝歌。

凤朝歌停下脚步,没有动作,阿黛随意的看了自己身后的男人一眼,淡淡的道:“他是我的侍人。”

很简单的解释,便是他的名字都没有说,只表明了两个意思,这是她的人。

侍人这个词用得很微妙,首先表示了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人,受她的保护,属于她的私有物品,不容别人指染。

听到“侍人”这两个字,凤朝歌微微的动了动眼睛,却没有其他的动作,阿黛这句话将他摆在一个附属的位置,说是给乐亭听得不如是告诉他,现在他将是她的附属品,告诉他要尊她为主。

凤朝歌为她的小心思而感到好笑,因为如果他说要走,她没有任何的办法,根本无法阻止,这所谓的主副之位,仅仅能够作为她的自我安慰。

但是她如此迫切的这样将他摆在被保护,被主宰的位置上,无非是为了告诉他不能轻易离开。

同样,这句话惹怒了乐亭。

因为阿黛身后这个男人给他感觉到了威胁,他太了解阿黛了,她的侍人不多,但是没有一个侍人值得她这般袒护,也不会有一个侍人,如此僭越的容貌都不露出来的跟着她。

而且,一届侍人,何时这般的气场强大,与生俱来的优雅矜贵,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刚刚他虽然是跟在阿黛的身后,但是很明显的阿黛的注意力大半都在他的身上,就连刚刚开口的前一瞬还看了他一眼,确定他不会说话的时候才如此简洁的答了一句,没有交代他的名字,来历,甚至没有让他们认识,包括让他掀开兜帽看一看。

所以乐亭有些失了理智的道:“如此,正好我身边缺了一个侍人,不如就请郡主将他借给我几日,等到了瑞京再还给郡主如何?”

阿黛神色微微的一冷,淡淡的道:“如果王爷身边很缺人,便像杨副将说一声,相信她很快就会给你安排几个小兵,将您照顾的服服帖帖。”

乐亭却像是没有听懂她的拒绝一般,微笑着上前,越过她直接伸手往凤朝歌头上的兜帽掀去:“粗鄙士兵怎么比的过郡主亲自调教的侍人玲珑妥帖?本王自然也是喜欢漂亮乖巧的人…”

凤朝歌微微后退一步,恰好躲过乐亭的手,沉默低头半跪下去,没有说任何一句话,看起来似乎是沉默听从主人的安排。

阿黛猛然后退一步,挡在乐亭的身前,在他半跪道一半的时候,一把拖住他的手臂,没有让他跪下去,语气也相当不悦的道:“你是我的侍人,不是他的。”

因为被她窈窕的身子挡住,凤朝歌飞快的抬眼看了她一眼,重新站直,微微的垂下头去,还是没有说一句话,阿黛却看清了他一双清透的眼睛,带着淡淡的无奈和纵容,阿黛一不小心就荡漾了,看着他薄红的唇,有一种亲上去昭示主权的冲动。

杨涵之看着面对面站着的两人,居然生出了一种“他们很配”的怪异想法,男人的身材纤细高挑,却不会显得瘦弱苍白,反而感觉很有安全感,大大的兜帽遮住他的半张脸,但是他的动作间却透着淡淡的疏离和优雅,圣洁而魔魅,奇异违和的气质但是意外的突出。

而那女子却身姿玲珑,纤浓有度,她正正在他肩膀上的身高,就在一步之遥的距离,抬头楞楞的看着她的容颜,似乎只要点起脚尖就可以吻上他的薄唇,童稚而成熟的沧桑,很美丽,很合拍。

就像,他将她拥入怀抱接吻的前奏一般……

好奇怪……明明还说是主仆的呢……

同样的暧昧因子被乐亭察觉到了,他更加的不悦,抬手便想要将阿黛拉回来,但是这样做显然没有任何的效果,所以他换了另一种方式。

乐亭上前半步,抬手就揽上阿黛的肩膀,另一手就想要去拍凤朝歌的肩膀:“什么样的奴人……啊!”

他的话没有说完,凤朝歌和阿黛就像是极有默契一般,凤朝歌再次后退一步,同时侧身,阿黛却抬手就抓住乐亭搭上肩膀的手,一个过肩摔,将猝不及防的乐亭摔在地上,让他还没有说完的后半句生生的摔回肚子里。

乐亭感到无边的恼怒,阿黛却冷冷淡淡的道:“真抱歉,我不喜欢别人不经允许就碰我。”

她为乐亭那句“奴人”感到恼怒,同样讨厌他自来熟的同她说话,她一开始对乐亭的印象就不好,因为凤朝歌曾经想要将她嫁给乐亭,就这一点儿已经足够她厌恶乐亭。

所以,当阿黛带着凤朝歌头也不回的离开的时候,乐亭猛然对着她大喊道:“凤黛妖,你还是我的未婚妻,你不要忘了!”

阿黛的脚步猛然停下,她身上突然散开阴郁的冰冷的戾气,那种类似于地狱恶鬼的恐怖气息,她慢慢的转身,一双漆黑的眸子隐隐的透出一圈儿冰凉的薄冰色:“……你说…我是你的未婚妻?”

乐亭身子一僵,看着她一张没有表情的脸,身子隐隐的僵硬起来,这样的阿黛陌生他感到惶恐,他丝毫不怀疑他点头的下一刻,她会一掌送到他的胸口让他血溅三尺。

阿黛看着乐亭,唇角微微的一勾,一点儿嗜血的味道慢慢的浮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开始对鲜血没有反应,面对残尸白骨也慢慢的忘记了恐惧,幼年那种战栗的感觉,竟然在凤朝歌离开的时候变成了一种兴奋,看到别人的痛苦死亡而开心,甚至愿意制造更多的痛苦冤屈,在几乎可以听见冤魂悲号的时候,无限快意。

怎么能…怎么可以,你们如此快乐,而我却要失去生命里的光,孤独被你们遗弃?

“不早了,别误了时辰。”

清冷,幽凉的声音,稍微有些偏于中性,但是格外的好听而醉人,像是初春的凉风,已经回暖,却还带着严冬的寒意,却清泠的让阿黛神思一醒,然后站起身来转过去往外走去。

杨涵之和乐亭同时皱眉,这个男人从始至终开口说的第一句也是唯一一句话居然是提醒阿黛注意时间,却成功的阻止了阿黛的魔性,简直让人感到奇怪。

没有一个侍人对自己的主人说话的时候会不用敬语,语气也浅淡的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偏偏他说的没有丝毫违和感。

而最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绝对是他一句便令人难以遗忘的音质,那种华丽钟鼓之声,琴曲不及其优雅的味道,可以说,这么特别的声音绝对令人难以忘怀,同时也另两人奇异的感到……熟悉。

非常的熟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他们可以确信他们没有听到这样的声音。

阿黛领着凤朝歌就出了军营,然后直奔赤水城里最大的一个成衣店,那个店不仅卖成衣还可以订做,是令倚楼的产业,名为斑斓阁。

阿黛的衣裳很少,少有添置的时候,因为她没有功夫,也懒得去打理自己,曾经她的生活起居一向都是青奴在打理,后来变成了夜银,她就更不会亲自挑选衣裳了。

两年前她在“绯墨”的陪同下选的那身鹅黄色长裙被她收在箱子底,少有穿的时候,便是嫌弃那裙子妨碍她的行动,两年来她早已习惯了骑装。

而凤朝歌同样,身为死神,他的衣裳从选料道缝制过水都不需要他亲力亲为,樱奴虽然是个傀儡人,到底是被凤朝歌调教了这么久,早就对他的习惯了若指掌,照料的精细妥帖。

斑斓阁的掌柜一看见阿黛进门,就连忙迎了上来,不知道她的身份,却也看的出她身份贵气,便请了包厢,笑着问道:“不知小姐想看一下什么样的衣裳?”

阿黛停顿了一下慢慢的道:“将你们这儿所有的黑色的料子都拿过来,再送几款比较宽松的长袍。”

掌柜的一顿,才小心的问道:“小姐不是为自己选衣裳?”

阿黛随意的点点头,慢慢的道:“嗯,掌柜的只管拿过来就好。”

掌柜的一看,便连忙将店里面所有的黑色的料子都送了过来,然后挑了不少男式的宽松的长衫长袍款式过来看。

阿黛略微翻动了一下,发现这些不少都是瑞京过气的料子和款式,倒是还有几款和凤朝歌的风格很相似,那种宽袍大袖,较为流畅的风格。

阿黛陡然想起来,是了,凤朝歌穿衣的风格一向是瑞京贵族公子争相学习的风范,他的一些衣裳风格是宸王府的产业亲自为他设计的,引得其他做布料生意的店家争相模仿,贵族公子们都极其喜欢的样式。

------题外话------

殿下:“我美吗?”

某妞儿(星星眼):“当然,我家殿下美貌古今中外第一。”

殿下:“那你为什么还不让我吃了阿黛!”

某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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