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神微微一愣,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凤朝歌是什么意思,慢慢的思量却还是没有明白。
凤朝歌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儿,当你不能理智的看着这件事情的时候,你就输了。”
明神抿着唇看着他,神情变得格外的敏锐:“神主,若是爱情能够理智淡然的面对,还是爱情吗?”
凤朝歌一顿,眸光一瞬间的空茫,淡淡的转头看着外面的窗户,半靠在桌子上,双手环胸,缎子样柔和的长发散落周身:“我不知道,阿明。我是死神,我没有经历过爱情,我的感情都淡薄的可怜。”
薄情的男人向来无情,那一瞬间,明神格外认真笃定的眼睛看着他时,他脑中一醒,那一刻阿黛那张稚气干净的脸浮现在眼前,他任性的留在这里的是为了什么?
不是冠冕堂皇的维持世间的和平,不是担心这个孩子走火入魔,不是为了什么劫数命数,他纯粹的……爱上了这个孩子。
凤朝歌爱着凤黛妖,这个他一手养大的孩子。
“好了,”凤朝歌拍了拍明神的肩膀:“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愿意就能解决的,你还小呢。”
明神皱眉,有些不高兴被他这样看,他却转身往床上走过去:“阿祝的性子是定然不会让你跑来的,他比你通透的多了,恐怕你是听了他担心我才自己跑来的吧。”
明神脸色一窘,垂下眼睛不说话,凤朝歌打了个哈欠:“明神,命数是个很奇特的东西,也许时间到了就会有结果,不论是好是坏,接受是最好的结果。”
明神脸色微微的有些不好看,凤朝歌身上却氤氲出淡薄的冰色灵力,转瞬那个风华隽秀的男人已经化身为一只小小的灵物,优雅灵巧的跳到床上,消失在一片锦被里。
脚步声传来,明神眼睛微微一动,转身开门无声的消息,同时拐角出现一道影子,阿黛转过来往房间而去。
阿黛带着苏素来到知府的时候,对着知府大发脾气,恼怒异常,表示坚决不允许商楼逍遥法外,定然要将商楼的楼主给抓来弄死。
知府也大为震惊,对商楼买过通敌的罪名扣得毫不手软,很快就张贴官榜,要求百姓齐心协力,捉拿商楼叛逆。
“知府大人既然知道凭借官府的力量不一定能够胜得过商楼,为什么不试着相信一下我们呢。”苏素端庄优雅的坐在大厅中,对知府大人那圆胖却满是汗水的脸笑得温柔。
知府看着苏素擦着汗道:“你…你们镖行行事不利,丢了秀女毁了玉石,本官不将你们收押就已经算是不错了,你们还要前来挑事儿!”
看知府虚张声势的样子,苏素依旧柔和的笑着,拍了拍手,奉上几个娇媚的婢女:“大人莫急,我想秀女的性命我们无能为力,只能给您送几个女子补偿那些秀女的损失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慢慢的抿了一口茶水:“那水头极好的原石却是不难找的,我们虽然没有多么稀罕的东西,赔给您点东西还是能够的,只望您能让我们镖行戴罪立功,给我们留条活路。”
知府一看那几个美女,登时眼睛都绿了,嘴角一点儿口水晶莹剔透:“好,好,好,你是个识趣儿的,有前途,既然这样,本官就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把商楼的楼主人头送到赤水关幼清郡主哪里就好。”
苏素站起身,从容的躬身一礼:“是。”
一边说着,她一边无声的后退,慢慢的转身消失在这里。
看苏素消失在面前,知府慢慢的垂下头去,颇有些迫不及待的让人带着这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下去,眼底的光芒却慢慢的透出一丝诡谲。
三天之后。
夜绫带着影卫埋伏在商楼周围,从容的调度弟子,慢慢的靠近商楼。
立在山脚下的阁楼很是宁静,辉煌的灯火照耀的周围三里空地都清晰可见人,她带着弟子慢慢的潜伏,从最为薄弱的地界深入,看着前面通明的灯火皱眉,这商楼如此的明朗安静,竟然有些不正常的感觉了。
夜绫停顿了一下,忽然低声道:“撤!”
一干影卫完全没有不服,沉静的无声跟在夜绫身后,缓慢的后退,直到远离商楼之后,全员人都潜伏在商楼外面的树林里,警戒的看着四周,就怕出现问题,期间他们抓住了两个探路的,清理了五个机关,全都无声无息的躲进了树林。
正是夜绫的警觉,救了影卫一命,让他们躲过这次危险,险而又险的完成了今天的任务,通过了阿黛的考验,成为新的影卫,延续凤朝歌时代的辉煌。
阿黛抱着绯墨看着坐在令倚楼的后山的山崖便突出的岩石上看着外面的夜色慢慢的眯了下眼睛,总有些不安的感觉。
今晚影卫全员出动,令倚楼的最大守护力量都出去了,苏素觉得不放心,打算回来镇守,阿黛想了一下,也随着她回来,骆良却因为身体不好,长途的跋涉太过劳累,所以他留守在赤水关,等他的身体好了一些再回来。
令倚楼坐落在山地上的一个山崖,陡峭险峻,登山极为不容易,易守难攻,但是攻破之后就很难守卫,其实还算是个好地方。
这两年来,令倚楼的守卫力量更加强悍了一些,阿黛布置了一些阵法保护令倚楼,按说令倚楼的守卫倒是格外的好,但是……
阿黛总有些觉得不安,似乎有什么东西超脱她的掌控,她极度的不安,有一种超脱掌控的感觉……
阿黛将“绯墨”掐着腋下,夹到自己的眼前,看着他水汪汪湿漉漉的眼睛,“绯墨”生了一双漂亮的狐儿眼,冰色的瞳孔在夜色下泛着流光,她鼻尖抵住他湿漉漉的小鼻子:“你也察觉到了什么是吗?”
她的眼睛在夜色下有一种瑰丽的魔魅色彩,让凤朝歌不期然的看着她的眸子怔神,然而他怔神的样子同他平时里看着她的样子没有多少区别,所以他乖乖巧巧的任她撑着自己不动。
阿黛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蹭了蹭他柔软的皮毛,笑意格外的浓烈,将他小小的身子箍在自己的胸前:“绯墨,绯墨,绯墨。”
似乎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平静下来,慢慢的变得安定,变得放松。
凤朝歌却难受极了,挥舞着爪子挣扎,不高兴的示威的对她张开嘴巴,粉嫩的舌头全都露了出来,尖尖的犬牙搁到了阿黛细嫩的脖颈,她松开他将他抱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慢慢的抚摸他的皮毛。
凤朝歌总算松了一口气,觉得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阿黛的身材算是好的了,该有的一点儿不少,该细的地方纤细笔直,阿黛的腰纤细,双腿笔直修长,胸脯却是发育的完美,胸型流畅,看起来…。很诱惑。
凤朝歌整个脑袋被抱在她的胸口,鼻息里全部都是阿黛的甜美诱惑的味道,简直就像是引诱犯罪的魔念,让他忍不住想要对着她纤细白皙的颈项狠狠的咬下去,吸干她的鲜血,那种甜美的味道。
同时这么两坨肉也不可否认足够的厚实,长时间的被闷在那里,凤朝歌真的差一点儿就憋死了!
这无疑是一种甜蜜的折磨,他并不喜欢的折磨。
看着小东西乖乖巧巧的趴在自己的腿上,阿黛慢慢的给他顺毛,抬头看着乌黑的夜色,笑意渐渐盛然:“绯墨,你说你的主人这会儿正在干什么?”
她靠在身后的大石头上,双腿就悬在山崖外面,看着天上的繁星慢慢的道:“他也在数星星吗?”
幼时的阿黛总有调皮的时候,凤朝歌为了奖励她表现良好,答应她一个要求,阿黛就让他带着自己去看星星,于是晚上睡前,凤朝歌就带着她上房顶,躺在房顶上看星星,给她讲个小故事,哄她睡觉。
那时候,阿黛最快乐的事情就是趴在凤朝歌的怀里,听他慢慢的讲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呼吸着他的味道沉睡进去。
彼时,阿黛的全部都是凤朝歌。
耳边的风声忽然变得大了一些,凤朝歌摇摆的尾巴猛然停下了,大大的脑袋抬起了,警戒的看着阿黛的身后,阿黛也是一皱眉,神情猛然一厉,转身就往上一跃,脚下阵法光芒湛亮,她转身看着突然出现在山崖上的黑衣人,神情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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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打架最近成了阿黛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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