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微微的讽刺的笑了:“我想苏楼主应该看中的是宸王手下的势力吧,相信宸王留给本郡主的东西足够的厉害,便能够借助宸王府的力量肃清令倚楼的势力?”
她阿黛算什么?阿黛什么都不是,如果没有宸王府的庇护,她便是一颗美丽的珍珠却没有了坚硬的蚌壳,被人觊觎却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
但是至今没有人将主意打在她的头上的原因是,宸王府的积威犹在,太子的庇护,以及同乐亭的婚约,让人对她轻易不敢动作。
这也只是短时间里,因为时间久了,众人发现宸王府的势力崩塌,太子的庇护会慢慢的失去效力,同乐亭久久不完成婚约,只会让人更想为其添加变数。
所以,阿黛只有在最短的时间强大起来,最快的拥有自己的实力,而且强大到没有人敢侵犯。
这也是她一定要前往赤水关领兵的一个原因,凤朝歌对军中的影响力最为深重,军队将士看在凤朝歌的颜面上也不会对她太过排斥,将士们的不排斥便是她最好的展示时间,这一点儿不排斥便是接受的前提。
让军中将士以最快的速度接受她,日后她的后盾便坚硬了,坚硬的话后盾可以让别人觊觎,她便可以有更大的动作,在朝中,民间建立更大的势力,更有机会让凤朝歌的神话不消散,她才更有可能有更大的力量寻找凤朝歌。
阿黛还没有意识到,凤朝歌最不想让她走上的道路,已经因为她的倔强,不甘心,最后的一拼而彻底的拐了弯儿。
从她决定领兵的这一刻,她便已经再没有相夫教子的可能了,她将在政治这条布满荆棘的路上长征,一直走到……这天下至高位。
苏素微微而笑,没有任何被揭穿的窘迫同尴尬:“我想郡主应该不会拒绝令倚楼的势力吧。”
阿黛淡淡的道:“你要的我给不了你,宸王府的势力已经尽数散去,我如今只身一人,你想并入宸王府也没有任何的可能。”
苏素惊讶的看着她,她没有想到宸王竟然真的散掉了所有的势力,更没有想到阿黛竟然会如此清楚明白的告诉她。
苏素微微沉思:“郡主便不需要助力吗?”
阿黛一声嗤笑:“为什么不需要?我很需要,但是……”阿黛挑了挑眼角,一分的妩媚,半分的傲然:“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我得不到的,势力,我会自己慢慢的建立。”
她相信的与其说是自己,不如说是凤朝歌,她相信十年间凤朝歌的教导足够让她强大的同凤朝歌一样,成为天瑞的神。
苏素静定的看着阿黛,眼底掩饰不住的惊诧同赞赏,这个女子有胜利的资本,有强大的能力,她就该站在神坛上让众人瞻仰。
苏素得眼神深邃了一些:“如果,小女想用令倚楼的臣服来换日后的荣耀呢?郡主是不是愿意接受令倚楼。”
阿黛看着站在水边的女子,忽然便起身往她的面前走去,一路走到岸边,她也没有在意自己玲珑的身子完全光着,便是小衣亵裤都不着,她很认真的盯着苏素的眼睛,眼底的压迫意味非常严重。
一直到岸边,她也没有在意满是水珠没有擦干的身子,在冷风中一吹更加冰冷的感觉,她随手挑起放在岸边的中衣披在肩头:“我不接受弱者的臣服,若是想要站在我的身边,拿出你的本事儿证明你可以,首先靠自己的力量清理了你的令倚楼。”
苏素看着面前女子高挑匀称的身体,每一处都恰到好处,肩若削成,腰若约素,便是一丝不挂,肌肤也泛着淡淡的粉红色的光泽,朦胧的美丽至极,她微微笑着低下头去:“郡主不如先将衣裳穿好。”
阿黛看着面前的女子一生嗤笑,也懒得搭理自己面前的女子,转身拾起自己的衣裳,慢条斯理的穿了起来,也没有在意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更没有搭理自己满身的水珠将衣裳全都浸湿。
等她穿好衣裳之后,苏素放柔柔的笑着问:“小女有一疑问,郡主不好奇小女臣服的理由吗?”
阿黛只是神色淡淡的看着她:“等你有资格臣服的时候,我自然会听听你臣服的理由。”言外之意,你现在还没有资格臣服。
苏素微微的一笑,静静的道:“如此,便请郡主静候佳音。”说罢,便后退数步,袅袅而去。
阿黛利落的转身,干脆的往自己的营帐而去。
……。
巨大的曼陀罗缓缓的张开,柔软的花瓣泛着深红的色泽,点点儿流光令人心醉,像是地狱冥河的诱惑。
而巨大的花心慢慢的暴露出来,却看见里面躺着两个人,他们生的极为相近,脸很是相像,身形也非常的相像。
其中一句身体生的非常美丽,他闭着眼睛。只是稍微有些年老,他的半边脸颊泛着淡薄的冰色,隐隐透明的流光非常的美丽,但是他的眼角生了细纹,鬓角斑白,皮肤也有些龟裂,便是嘴唇,也泛着几乎同皮肤同色的惨白色。
几乎在曼陀罗花张开的一瞬间,那美丽的身体便化作点点飞灰,随一阵清风吹拂而来,便化作漫天飞尘,无影无踪。
而另外一具身体更加醉人,令人望之惊叹,他也是闭着眼睛,脸型消瘦流畅,非常的尖俏的下巴,他虽然闭着眼睛,却隐约的可以感觉到他的眼角挑的更加高,他的皮肤也是泛着流光的暖玉色,格外的美丽,长而柔顺的头发垂落下来,柔软的像是一匹泛着流光的黑色锦缎,他的睫毛尤其的长,在眼睑出投射出淡淡的阴影,蜷曲卷翘的好像是欲飞的蝶翼,鼻梁高挺,鼻子却小巧,微薄却漂亮的唇,是泛着光泽的早樱色,软嫩殷红。
他静静的躺在花心之中,像是沉睡千年的美人,容颜如玉,宁静安详,巨大的花朵承托着他高挑修长的身体,梦幻的像是一个美丽圣洁的幻境。
那般的斑斓干净,带着令人心醉的流光。
曼陀罗花渐渐的虚化,化作无数的流光缓缓的渗进他的身体里,他慢慢的落在地上,在那曼陀罗完全化作流光渗进他的身体之后,他忽然睁开了眼睛。
一双线条曳丽妩媚的眸子,眼角挑的更高,眼睛也更加大了一些,线条曳丽流畅,蜷曲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影子,一双清透冰冷宛若千年玄玉的眸子,被精细切割打磨,泛着流光,像是两轮寒日。
普照大地,也寒凉逼人。
于此同时……。
神界,祝神宫,明神正站在一个男人面前死缠烂打:“好不好嘛,阿祝……”
一个一身软黄色锦衣长袍的男人转过头来,一张温柔的脸,便是些微的严肃也是温柔的像是三月一池春水映梨花,那双眼睛都是泛着流光的软黄色,流转着柔和的纵容的流光:“不行哦,要好好听话。”
明神夸下一张脸蛋儿:“这么温柔的人,为什么还这么不好说话……”
钟声忽然传来,神圣庄严的味道慢慢的散在整个神界,有什么地方泛起薄薄的淡薄的冰色的晕光。
温柔男人的脸色微微一正,转头朝一个方向看去,便是明神也收起扭曲的脸,变为严肃尊敬的目光,尊崇的看向那里……
神界最为神圣又阴森的地方,死神宫前。
荒芜的,枯萎的满地残枝,翻卷的遮住了地上的黄土,枯草烂枝几乎将土地完全遮掩住,唯有这片荒芜空地的最外围一圈冰色清透的水流静静的流淌着,偶尔一丝波澜,围绕这这片荒地,一架蒙尘的小桥架在水上,似乎快要塌了。矗立在一片枯地中的恢弘的宫殿上已经落满灰尘,蛛网结了一个又一个,几乎将殿宇的每一个角落都掩埋。
龟裂的地板,被黄土掩埋的砖墙,爬满了枯藤的墙壁,这里每一个地方都荒芜的堪称狼狈。
那黑色牌匾上,潇洒清逸的“死神宫”三个暗红大字像是鲜血染就,顺着牌匾下面便是黑漆大门,紧紧的关闭着,已经有些掉漆的大门下,一个边角,一株嫩绿的叶子小心的探出脑袋四周瞧了一瞧,发现很安全,便悠的挺直了腰杆,摆弄这碧绿的叶子摇摆起来。
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小草周围便忽然窜出了几片嫩绿的小叶片,一株小小的深红的花朵慢慢的张开了柔软的花瓣,馥郁的香味儿散开。
转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蔓延开来,满山的深红色竞相张开,像是打开了深红色的地毯,转眼便蔓延在整个荒地,不过几个呼吸间,便看见那原本荒芜枯萎的土地上开满了深红的曼陀罗花,美丽张扬的像是死亡的诱惑。
围绕这片花田外面静静流淌的河流便忽然欢快起来,“哗哗”的奔流着一路向前。
那惨白破落的宫殿转眼便干净整洁,新漆的黑色大门,暗红色闪着流光的“死神宫”牌匾,干净没有一点灰尘的地面,深红的鲜血一样新漆的殿柱,没有一点尘埃的角落,廊下缓缓摇晃着的软榻,桌上径直的小香炉里冒着袅袅的芬芳馥郁的香味儿。
便是殿外小河上的精致白玉小桥都泛着光泽,像是被擦拭一新。
死神宫坐落在山脚出,往山腰延伸,前面一片曼陀罗花田,那圣水便是自后山上分成两股绕过死神宫在宫前山脚下的曼陀罗花田前合流成一股蜿蜒向下而去,这圣水轻灵透彻简直像是镜面一般倒影出湛蓝的天空,阮白的云彩,以及……。
一张美丽到非人的脸同高挑修长的身影。
------题外话------
打仗,练兵……
妞儿没有经历过,也只能凭着想象写…。
亲们凑合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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