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左胸,一直苍白纤细的手狠狠抓了进去,迅速而不容反抗,五指深深没入肋骨后,紧紧的抓住她的心脏,却又非常有技巧的避开了心脏的动脉血管,没有抓破心脏。
下一刻,阿槐猛然睁大眼睛,僵直身体看着凤朝歌,丰润的唇迅速苍白颤抖起来,便有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滑落。
阿槐这句话根本就是在说凤朝歌靠美色蛊惑皇帝。
顷刻间,殿中朝臣的怒火又涨一层,这根本就是在讽刺凤朝歌美色祸国,要知道,凤朝歌虽然实力强悍,但比他实力更出名的是他生了一副好皮囊,不知有多少女人甚至男人渴望他的点滴眷顾。
阿槐垂下眼睛,不敢看他那诡异幽深的凤眸,后背紧张的绷直,脸上却还维持着平静:“阿槐比不得殿下风华绝代。”
凤朝歌点头:“不错,祭拜的是死神,不过既然是死神……”他已经走到阿槐面前,一手轻佻的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来:“果然是个美人儿,看这张脸,当真是美艳无双。”
皇帝皱眉:“不是死神吗?”说着神色也带了些恭敬:“死神为万神之主,乃吾生之希望,当然要虔心祭拜。”
凤朝歌看她吃的开心,这才起身向下边阿槐面前走去,一边道:“陛下知道今日素宴供奉的是谁吗?”
凤朝歌懒懒的看了皇帝一眼,摸了摸阿黛的头,又给她夹了一点豆腐放进她碗里,阿黛也没有顾忌,拿着勺子快乐的吃着。
皇帝愣了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看向凤朝歌:“怎的?你想为这个女人求情?”
“陛下。”就在皇帝愤怒呵斥时,一道清冷幽静的声音传来,顷刻间阻止了皇帝怒斥。
皇帝气的手都有些开始抖了,怒声呵斥:“你好大的胆子……”
而那阿槐却纤腰笔直,身姿摇曳,微微垂首将自己一片白皙的脖颈露出来,一脸的坦然正气,似乎丝毫没有以自己的行为为耻。
就像在佛祖面前公然上演活春宫一般,可以说是让人愤怒的事情。
死神是天瑞百姓臣民中最为信奉的存在,至高无上,不容亵渎,可是贵太妃公然让一个舞姬在供奉他的素宴上献舞,这几乎是公然挑衅死神的权威!
就连殿中在座大臣贵妇都一脸愤怒,看着那阿槐眼露凶光。
皇帝当下大怒,脸色都透出异样的红,眼底的寒光如同北原的病原般缭绕大殿,几乎要将殿中的大臣都冻成冰块!
“奴婢阿槐,乃是奉贵太妃之命,前来献舞,为吾主死神奉上衷心的歌颂。”那女子不卑不亢的对着皇帝一礼。
要知道往年素宴上绝对不会有任何歌舞大戏等表演的,这里太过神圣,不容这种奢侈的表演存在,这往严重的说就可以说是对死神的亵渎。
更有,竟然这还不是皇帝吩咐的。
要知道,瑞山乃是天瑞圣山,加上山顶死神庙,这里绝对是人们的精神圣地,再这样的地方,一个舞姬公然献舞,纵然跳的是颂舞,却也失了分寸。
当下皇帝便惊讶的看向这个女子,有些不悦的皱眉问:“你是谁?怎的进的这行宫?”此话一处,诸位大臣们都惊讶了,看着皇帝很是奇怪,怎的?这舞姬竟然不是皇帝招进来的?
一曲乐停,才听到那女子敛衽施礼:“奴婢落尘,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这个女人是一个非常有味道的女人。
这个女人?殿中不少人议论纷纷,却又被女子柔软轻灵的身姿所诱惑,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风尘女子所特有的娇媚,还有骨子里的高傲清冷,最后便是一种看遍世事百态的沧桑之感,带着说不出的凉漠。
像极了高坐明堂之上的华服男人。
一曲《九韶》,轻轻悠扬,又带着优雅平和,张扬而美丽,一身黑衣的女子优雅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魔魅之感,本是较为激昂弘大的曲子却硬是被她跳的靡靡蛊惑,带着说不出的阴郁凉淡。
一身黑衣的,面覆黑纱的女子缓缓而来,折腰抬腿,起势。
接着便有纯白的绸纱布自屋顶落下,平铺下来,在整个地上。
只听得一阵仙乐传来,点点琵琶音,轻妙流畅,接着便有一阵微风吹来,点点花瓣飘落而下,此等景象当下引来一片赞叹声。
嗯…虽然没有王府里做的好吃,可是也是非常美味儿呀,而且是殿下亲自给她夹东西呢。然而,正吃的兴起的娃娃很快就被其他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阿黛看着桌上的美食早已经吞口水了,这会儿殿下亲自给她端东西了,她自然忘了客气,抱着一堆吃的大快朵颐。
在座不少夫人小姐盯着他的动作暗暗吞口水,就连不少贵族公子都不自觉的模仿他的动作,如果…没有那个碍眼的奶娃子就好了!
凤朝歌绝对是优雅的典范,他的餐桌礼仪绝对是一等一的优雅,单单是在一边看着,你也会觉得他用膳时的样子是一道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