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朝歌看了梵楚一眼,清冷静定,他对阿黛道:“去吧,阿黛,我和神医还有事情商量,阿黛还是小孩子,不能知道,去找青奴,让他陪你玩一会儿,听话。”
阿黛一愣,觉得有点理解不能,唯一明白的一点就是凤朝歌的身子不能喝茶,可他为什么还要让她去泡茶?好难理解啊。
阿黛听了,当下就要答应,梵楚却冷哼一声:“殿下想要找借口支开这孩子也犯不着用这么拙劣的借口吧,您这样多半是为了这孩子,如今让她听听你的情况又如何了?难道您不知道您现在的情况不能饮茶?”
凤朝歌眼睛深了一深,他轻轻的道:“阿黛,我有些渴了,你去找青奴让给我送一杯茶来可好?”
阿黛虽然不是很聪明,却很用心,会认真的记着凤朝歌所说的每一句话。
凤朝歌看了孩子一眼,她晶亮的眼睛里带着一抹深思,还有些许的疑惑同好奇,只是看着梵楚的样子,却没有多少动作,还时不时的看他一眼,带着一点子紧张,似乎生怕梵楚治不好他似得。
所以,阿黛乖巧的站在一边,看着梵楚的动作却没有言语。
她当下缓了缓动作,这才看见梵楚虽然抓住凤朝歌的手腕,却没有伤害他的意思,更像是为凤朝歌检查身体。
梵楚很快走来,看也没看阿黛一眼,径直抓住凤朝歌的手腕为他切脉,阿黛被梵楚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挡住凤朝歌将梵楚推开,却忽然想到凤朝歌曾经对她说的话:“无论你做什么事儿,都要先想一想,这么做对不对,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阿黛抬头看去,看见这个白胡子的老爷爷,当下好奇的睁大眼睛,一直盯着梵楚看,凤朝歌也没阻止,梵楚也没在意。
话落,房门被推开,夜一带着梵楚出现在房门前。
看她恍然的脸色,凤朝歌微微一笑,抬头看向外面:“好了,既然你明白了,就不用再多想了,现在我该看看郎中了。”
阿黛忽然明白了一点,恍然的看着他,觉得应该是明白了。
凤朝歌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你没有想过吗?你有时候生病了,却也能够好了,那个女人为什么生病后就死了?”
阿黛又有些晕了,那这病是好还是不好?
凤朝歌笑着点点头,看着她的眼睛继续道:“阿黛,你要明白,不是所有的病都会死,不是所有的伤都会好了,病或者伤都要看情况才能确定是否活的下去,着要考虑病情或者受伤程度,还要考虑郎中医术是否的好。”
阿黛懵懵懂懂的转头看向凤朝歌:“这么说殿下不会死了?”
凤朝歌看着孩子小心的替他整理一切,神色柔和,待孩子把一切都收拾好的时候,这才伸手慢慢握住孩子细幼的手腕,让她靠在自己身上:“阿黛,我咳出那红色的水应该叫做‘血’,”看娃娃顷刻紧张的样子,他有微微笑了,和缓的继续说:“你说的那个女人,很温柔的女人是因为生病了,后面她咳嗽,咳出来的血,是因为她的病治不好了,所以她死了。”他又安抚的拍一拍孩子的头:“而我只是因为受伤了,内腑不稳,所以咳血,等我的内伤好了后,就不会这样了。”
阿黛小心的把褥子给凤朝歌盖上,还细致的替他掖好褥角,给他后背垫上两个软枕。
对于很多五岁孩子来说,这做起来其实很不容易,可是阿黛显然记得,记得很清楚,她知道殿下有洁癖,所以一定要保持整洁。
阿黛一听,立刻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蹬蹬蹬的回来了,手里抱了一团褥子,黑色的锦缎丝绒面子,不是很厚,轻薄但温暖,阿黛还非常小心的把褥子全部抱在怀里,没有让褥子拖拉在地上,以免弄脏褥子。
凤朝歌即刻明白了阿黛如此失控的原因,他低头捂唇咳嗽几声,随后靠着软榻笑了:“阿黛帮我去房间里那一床小褥子可好?书房里寒冷,这里没有褥子有些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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