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和沈靳洲两人几乎一夜未眠，两人脸上都出了胡渣，多了几分落拓。

姜潮生休息了一晚上，人看着比昨天好了一点，但也好不到多少，毕竟女儿在医院，他昨晚也是辗转难眠。

“医生的话你也听到了，去洗把脸，待会儿跟陈昭回去休息一下，一一没这么快醒过来，你回去睡个三西个小时，中午再过来。”

沈靳洲摇了摇头：“我睡了会儿的，大表哥没睡。”

陈昭正打着哈欠，“你睡的那三个小时，算不上什么睡不睡的，你自己去照照镜子你现在的样子。”

沈靳洲抿着唇，但他还是不愿意跟他回去。

姜惟意在十点的时候被转到普通病房，沈靳洲跟着她回的普通病房。

陈昭他己经回去陈家补眠了，病房人也不少，沈靳洲洗过脸，也处理过昨晚冒出来的胡渣，人清醒了许多，只是一双眼里面的红血丝还是彰显着他的疲倦。

但他要守在姜惟意的身边，姜潮生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

姜惟意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十一点。

她这次的清醒时间长了许多，人也更清醒了些，只是到底做了个开颅手术，她说不上许多话，只开口叫了叫在场的人，视线就落在沈靳洲的身上了。

他脖子上的伤口看着实在是有些吓人，虽然昨天己经去处理过了，但是经过一天，伤口有些结痂，长长的一条从他的前颈到后颈的衣领里面，看不出到底有多长，能看到的痕迹红红的一条。

姜惟意看着，眼睛渐渐漫上了眼泪。

她抬手想摸一下，可没什么力气，手刚抬了一下又垂放下去了。

“疼，不疼？”

沈靳洲抽了张纸巾，小心翼翼地擦着她眼角的泪水：“不疼，别哭。”

他开口的声音有些哑，听得姜惟意更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