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咔嚓、
听到云闲鹤这句吐槽的萩原研二感觉心口被插了一剑。
四周都是熟人的笑声,管不了他们的萩原研二无奈的笑道:
“我当时是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在被救的一瞬间完全都没反应过来。”
不过……自己当时有这么呆吗?
<‘先传送,一会儿被抓到就走不掉了。’>
荧幕上小云闲鹤在确定当时的萩原研二真的没事后,立刻就想要离开。
会不会有点太赶了?
但是下一秒,他们就不这么觉得了。
画面中,躲过萩原研二‘偷袭’的云闲鹤下一秒就被天道带回了原本的小巷子里。
细微的抽气声在冷空气中响起,随即一抹鲜红的色泽顺着对方的嘴角滑落,又被对方用手帕擦掉。
<疼。>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清冷的心声。
但是在众人的记忆里,几乎从未听过云闲鹤说这个字。
荧幕很贴心的将疼痛数值标注在旁边,好让众人能直观感受到那股疼痛——<相当于被装满货物的大卡车反复碾压。>
“?!”xN
嘶——
仅仅是一句话的形容,就让人感觉到那股难以言喻的痛觉。
偏偏画面上的人只是脸色苍白了一些,表情上却没有更多的变化。
天生对疼痛有忍耐度?不、这怎么可能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在过往的经历中,让对方习惯了这种疼痛。
但一想到这种可能,众人的表情就更加的不好了。
萩原研二有些不知所措。
都是因为救他,所以对方才会承受这种痛觉。
偏偏当时自己因为发呆而没有拦下对方……
如果将人拦下来的话,他至少可以给对方一个拥抱、一杯温水,或是些许的照顾。
而不是任由对方像是这样,独自一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用那种风轻云淡的表情去应对根本无法言说的痛苦。
只是十分钟,对于被惩罚者跟观看者来说却像是度秒如年。
然而,他们那没有丝毫眼力见的世界意识还在打扰对方。
于是众人听到云闲鹤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以及稍显空洞的心声:
<好烦。>
确实,很烦。
勇者的异色瞳定格在半透明系统面板上的第二条任务。
<“这个炸弹犯的资料能直接给我吗?”>
<[不、不行呢……]>
没有底气的拒绝,听得人异常心烦。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实现!”】>
荧幕上,天天再次出现在仰头靠坐在长椅上的云闲鹤身边。
对方语气笃定,又庄严的像是宣誓。
相较于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能又只会哭的小天道。
天天——云闲鹤的弟弟,那个他们原本世界的世界意识,对于云闲鹤可谓是宠爱至极。
应当可以这么说吧?
仅仅是一句什么都可以,就已经能说明全部了。
<真麻烦…等任务结束就把祂送去管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