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玄卜子这边正在摆弄他终极巫蛊术的摆件时,监狱内解决完屋后蛤蟆群的我,正欲打开那小仓库的门时,我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他妈的,这不会是玄卜子吧?”
如果是玄卜子的话,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当然也只能怪我,其实我早就该想到对我下死手的,正是未来苗疆的巫蛊王玄卜子。
话说当年仅二十岁出头的我,曾经去过一次苗疆,将苗疆的巫蛊师们弄得是鸡飞狗跳,也就是在那时候,一名巫蛊师的女儿,也不知是不是瞎了,居然看上了我。
为了让我留在苗疆,此女便给我下了情蛊,但那时候我虽还不是天师,可一身道行在同辈之中也鲜有敌手,故而在破解情蛊后便潇洒离去。
后来我才知道,那女子给我下的可不是一般的情蛊,常见的情蛊,是利用豢养的虫子,在让对方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此虫送入其腹中。
用科学的话来说,那就是这虫子能控制人的一部分感知,使对方对蛊虫主人产生情愫且不离不弃。
而那女子给我下的,乃是苗疆失传多年的绝情蛊,此蛊一旦男人变心的话,其体内蛊虫会立即啃噬五脏六腑,使其七孔流血而亡。
但只要被破解的话,下蛊者也被受其反噬,而那下蛊的女子,在我破解绝情蛊后的第二天,就在莫大的痛苦中死去,而玄卜子则是此女的亲弟弟。
“前两次的蛊术风格,和那女的倒是有点像,妈蛋,我这不是鼻孔喝水够呛嘛~不对,是无辜受到牵连啊~”
我皱着为数不多眉毛,因为曾经的浓眉如今都没剩下多少根了。
话说玄卜子的姐姐其实我也就见过一次,可谓是其貌不扬,矮、胖、丑那也就罢了,可她那两排牙齿比煤炭都还要黑。
那时候玄卜子的姐姐,其皮带可是一条活生生的毒蛇,而且两只靴筒里各藏着一只剧毒蜈蚣,头顶一只毒箭蛙,双肩各站着漆黑大毒蝎,脖子上的一圈黑项链,都是毒蜘蛛串成的,我哪敢靠近这女子。
“阴阳之事涉仇者,有一生二不可三,本天师虽然命如蝼蚁般渺小,也未曾有那鸿鹄之志,五弊三缺之下寿如纸薄,但我也不是好惹的~”
我咬了咬牙,阴阳师中的仇恨,在自古不成文的规矩里,最多只能两次复仇,若是对方接连两次失败的话,那所有恩怨情仇一笔勾销。
故而就出现了有的阴阳师蛰伏十年才报仇的情况,许多阴阳师一旦第一次复仇失败后,便会苦心修行让自己的道行继续提升,其目的就是要下一次的复仇百分百成功。
若是两次复仇失败,又继续第三次的,那被复仇的阴阳师反击时,是不存在什么因果的。
玄卜子自然知晓这个规律,从他上个月离开苗疆的那一天,身后小道的树林里,忽然间弥漫浓浓大雾,那时候玄卜子就已经知道,这一次只怕是有去无回了,因为这是无形的天道法则在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