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的账本上显示,温家每月支出的大头,都用在护卫上。</P>
单单是温良玉这一房的人,每个月的支出在三万两白银左右,但,花费在护卫上的银子,却高达两万三千两白银。</P>
要知道,温良玉这一房的人足足有四五百人,这么多的人,锦衣玉食的,一个月的花费也不过是七千两,可温家用在护卫上的银子,却远远超过这个数目。</P>
这温家的人究竟是有多怕死啊,居然在护卫上花费了这么多的银子。</P>
此时,温家。</P>
温良玉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账房先生,悠悠道:“你是说,这账本被人动过了?”</P>
“是。依着您的吩咐,属下在账本的每一页都夹了白鹅绒,现在,足足有七根白鹅绒不见了踪迹。属下翻动账本的时候向来小心,不会出错。所以这白鹅绒,必然是被别人弄掉的。”账房先生低下头,不敢多言。</P>
温良玉一身红衣,脸上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乍一看,他依然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派头。</P>
可只有温家核心的人物才知道,这是一尊不折不扣的杀神,弹指间便能要人性命。</P>
就在账房先生冷汗淋漓,以为温良玉要大发雷霆的时候,却听他说道:“下去。此事,本少爷会让人留意的。”</P>
账房先生如获大赦,忙不迭地往外走。</P>
却在这时候,门外有一柄飞刀迎面而来,直击他的咽喉。</P>
顷刻之间,账房先生就已经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P>
即便是这样大的动静,温良玉也没有抬起头来,只是吹了吹杯子里浮上来的茶叶,轻飘飘道:“飞云,如今你杀人的手法真是愈发粗糙了。飞刀入喉,人死的固然快,可容易溅血,很不吉利。”</P>
门边,正收起飞刀的黑衣人手一顿,低下头去,诚恳认错:“主子说得对,属下记住了。”</P>
说完,黑衣人扛起账房先生的尸体,大步离去。</P>
一旁的隔间里,温松成走出来,不由得皱了皱眉:“这账房先生用了多年,多年来他并无错处,为何要杀了他?”</P>
温良玉抿了一口茶,轻飘飘地说道:“父亲这么说,是在指责我吗?”</P>
温松成身子一僵,急忙道:“家主息怒,在下不敢。”</P>
“不敢就好,下去。”</P>
温松成急忙应了一声,弓着腰退了出去。</P>
待房间里的人都出去了,温良玉才自顾自地笑了笑:“为何要杀了他?呵呵,我温良玉都没发现的事情,偏叫他一个账房先生发现了,这不是说明我无能么?都明着说我无能了,他还能活?”</P>
……</P>
县主府内,穆凌霄事无巨细,给开心果交代着照顾穆霁川需要注意的地方。</P>
开心果越听,眉皱得越深:“怎么这么多啊?最近天一直下雨,我脑子里进了水,记不住的。”</P>
“少来,我知道你记得住。听好了,每隔一个时辰,要给他翻身一次,免得卧床久了,生了褥疮。”</P>
终于,开心果觉出不对劲儿来:“这些都是你平时做的,你现在把这些事儿交代给我,你做什么去?”</P>
“去青楼办件事。”</P>
“去青楼?”开心果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去这么好玩的地方,不带我吗?”</P>
“你和我,必须留下一个。这一次,我不得不去,所以,留下的人只能是你。”</P>
“没有商量的余地吗?”</P>
“没有。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害死我父亲,然后嫁祸给我。所以,你必须留下。开心果,拜托了。”</P>
一旦穆凌霄的态度正经起来,开心果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P>
她立刻点了头:“好吧好吧,就知道拿捏我。放心去办你的事,你说的我都记下了,会照做的。”</P>
再次确认开心果记下了全部内容之后,穆凌霄才算是放了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