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是他亲自操办的,墓地也是他亲自挑选的,并且他流露出的悲伤都是肉眼可见的。
这天,风和日丽,空气中还夹杂着泥土的芳香,显然是昨夜刚下过雨。
上流圈子里来了很多人,多数都是看在傅行思的面子上来了,悲伤思痛没见到多少,一个个应承讨好傅行思的却显而易见。
这就是现实。
葬礼,夏乐柠作为夏侯的女儿出席,也是作为傅行思的妻子出席。可快接近尾声的时候,她看见了那个令自己极度厌恶的女人,脸色顿时又难看了几分。
“真是稀客,没想到方小姐也会来?不过方小姐是以什么身份来的?我爸的地下情人,还是我和傅行思之间的第三者?”
夏乐柠的话虽然说得尖酸刻薄,可对方锦涵不就应该是这种态度吗?因为若不是她和傅行思里应外合,夏家也不会倒得这么快。
葬礼结束,傅行思招呼其他人,她倒是乐的自在。
方锦涵听她说完话,修长的手指摘下墨镜,唇角似有似无的笑意像个高姿态的胜利者,眼神也轻轻拂过她的小腹,“有身孕的人,不能总发脾气,对胎儿不好。”
连她怀孕了都知道,看来傅行思还真是什么都和她说。不过也不用好奇,毕竟他们蛇鼠一窝,狼狈为奸这么多年了。
夏乐柠身材好,而且是那种很有古代韵味的女子,她今日一身黑色旗袍,显的既端庄又优雅。
“是呀,母凭子贵。看来傅行思暂时是不能娶方小姐了呢,毕竟孕妇怀孕期间,哺乳期间都是不可以离婚的。这么算下来,至少要两三年时间呢。”
饶是方锦涵能忍,表情也开始龟裂,“夏小姐,这话你骗骗自己就够了,没必要和我说这么多。而且,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不妨和你说句实话。阿行之所以要留下你的孩子,就是为了留给我,弥补我不能做母亲的遗憾,这样说,你明白了?”
看着夏乐柠震惊的表情,方锦涵心中舒坦了几分,“夏小姐放心,毕竟这是阿行的骨肉。”说着,她还把手也放到夏乐柠的小腹上,“我一定会,好好地,好好地帮你‘照顾’他。”
背对着所有人,只有夏乐柠看见了她眼底的狠厉。
她一直以为,傅行思如此在意这个孩子真的是出于一个父亲的责任,呵,原来他们两个竟然打了这样的注意。
夏乐柠更是无法想象自己的孩子若是真的落在方锦涵的手里,会受到怎样的虐待。
出于母性的本能,夏乐柠惶恐的迅速推开方锦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