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真是活久见。</P>

夏目漱石再度沉默：“……”</P>

他那个弟子……看来还是需要一点训诫。</P>

居然就这么出卖了自己的老师！</P>

老绅士咳嗽了两声，意图跳过这个话题：“我的确有渠道可以让你接触到「书」，但是你毕竟是咒术界的人，而书页是异能特务科严密保护的重要异能道具，不可能给你。”</P>

“你要接触书页，那就拿出理由——说服我。”</P>

“书页可以改变人的生死吗？”羽生问。</P>

夏目漱石默然。</P>

“你看见了什么？”</P>

“不是我，是伏黑甚尔，他看见了一个本该故去的人。”这些情报她倒是不吝惜分享，“虽然她只出现了很短暂的时间，但是在那之前，伏黑甚尔接触了「书页」。”</P>

夏目漱石看向她。</P>

“这个理由不够。”他说。</P>

他没否认，也就是说……书页真的有那个可能改变人类的生死。</P>

只要写下合乎逻辑的事情，一切就能成真……是这样的道理吧？</P>

“这个理由不够吗？”</P>

羽生想了想，“那么，我似乎也没什么合乎情理的理由了。”</P>

夏目漱石以为她要放弃了。</P>

但是显然，他低估了羽生穗理。</P>

没有找到理由，她放弃了说服他，但并不意味着放弃拿到「书」。</P>

“你知道我是怎么让森先生说出你的吗？我只是在那座大楼的外面，稍微地威胁了一下他。你或许看见那五座大楼毁掉了，对吧？”</P>

夏目漱石的心中逐渐浮现出不好的预感。</P>

她的意思也很明显了。</P>

不说，就再来一发【苍】。</P>

……她是会威胁的。</P>

身为一个身居高位的人，夏目漱石一向知道咒术界不受管辖、肆意妄为又极度排外，和政府最多只有合作关系。</P>

毕竟没办法——咒术师的力量来源于咒力，咒力又来源于负面情绪，所以咒术师都是一群客观意义上的精神病群体，要和他们打交道太不容易了。</P>

这其中，一些实力强悍的往往疯的更厉害。</P>

比如说咒术界的大族，比如说大族中的祖传术式继承者。</P>

六眼就是典例。</P>

即便身处横滨，常年扎根异能者实力，五条悟那远扬的臭名声也传进了他的耳中不少次。</P>

但是当亲自和传说中的六眼打交道时，他才明白那种无力感出自何处。</P>

他沉默了更久的时间。</P>

显然，在一个特级咒术师用武力的威胁之下，他不得不开始谨慎思考羽生的要求。</P>

但——</P>

“我拒绝。”夏目漱石说，“就算是你威胁老夫也是没有用的。”</P>

“诶——”羽生拉长了调子，颇感无趣，“这么坚决？”</P>

“老夫可不敢保证让你拿到「书」会发生些什么，我不能亲手答应有如此巨大隐患的事情。”</P>

“可是我又没有异能，用不了「书」啊。”她笑吟吟地说，“你要是担心我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我可以立束缚。你应当知道‘束缚’是什么吧？”</P>

的确。</P>

但是她如此目的明确地找来，只是为了「书」的话……说不过去，站不住脚。</P>

不该答应。</P>

夏目漱石闭了闭眼。</P>

“老夫还是无法答应。”他说，“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