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动身子靠在假山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二公子,捉奸捉双,既然这里只有你我二人,红口白牙可不不好造谣,那我现在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顾仓寒简直气笑了。
这女人天生长了一张好嘴,伶牙俐齿!
干脆扭头离开。
将她自己丢在假山那里,临走前还不忘告诉云晓宁。
“这荷花池终年都有被本公子溺死的人,怨气极重,你最好能安安生生的回去!”
云晓宁蓦的感觉周围温度骤降。
收起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脸上讪讪挂起笑。
小跑追上顾仓寒。
“公子等等我!”
第二日。
侯府之中热闹非凡,无数宾客来来往往,觥筹交错。
云晓宁是没有资格出席这种场合的。
她的身份是怡红院的清官儿,在侯府之中不过就是个取乐的玩意,可上不得台面。
顾仓寒已经出去应酬了。
难以想象,就那一张冰山冷脸,能讨得谁的喜欢,老侯爷还非要叫他出去前厅。
莫不是要将客人都得罪完了不成。
云晓宁在值班房中百无聊赖,干脆来到狗男人书房。
她见桌角处垫着什么东西,看起来很新,费力将桌子移开,伸手摸下去。
竟然摸到一个话本子,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话本子讲的是一个秀才跟娘子在村中的闺房之事,脸红程度让人咂舌。
云晓宁摇摇头。
顾仓寒这个狗男人是真能装啊,表面上看起来冰山冷脸,禁欲道士,内地里竟然看如此大尺度的话本子。
里面将的那些个姿势,就连着云晓宁都从来没看到过呢。
肯定是怕被人发现,才偷偷藏到桌角下面的。
云晓宁心里再度燃起热情。
看来他也不是什么无缝的蛋,只要功夫沉,大物磨成针。
还不将他玩废了!
倒时候,他就嚣张不起来了。
云晓宁想着顾仓寒跪在地上求饶的模样,云锦段子的内衣被她撕的粉碎,吓得他面色发青,便觉得好笑。
不由得笑出声音。
少女般悦耳的笑声充斥着整间屋子。
蓦的,一个尖刻女声响起。
“大胆!”
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女走了进来。
她穿着乳白色锦缎长裙,裙摆处镶嵌颗粒大小均匀的天然珍珠,头顶上的镂空翡翠步摇走起路来,轻轻摇摆,一身的富贵之相。
云晓宁一时间被吼的愣住了。
坐在顾仓寒椅子上没有起身。
贵女眼中愠怒之色加深:“你是谁,竟然敢坐到二哥哥的椅子上?”
贵女打量着云晓宁,见她那一身打扮,应该是个通房,普通的婢女没有那么妖艳。
她不满急了。
上前一把将云晓宁从桌子上拉扯下来。
开口骂道:“你给我起来!”
云晓宁一个没防备,被她从椅子上拉扯下来,摔倒在地,身上疼的她皱眉。
脚踝肯定摔坏了。
“你谁呀,二公子的书房,可是我当值!”云晓宁忍着疼痛吼道。
贵女冷哼一声:“原来是个当值的婢子,你可知私自坐道在二哥哥的椅子上,可是多大的罪过,等二哥哥回来,看他不扒了你的皮!”
云晓宁想要站起身,被来人一脚再次踹到在地。
“贱人,我看你定是个不安分的,想要爬上二哥哥的床才如此大胆!”
云晓宁连着被打了二顿,心中的火气也起来了。
她一把将手中的话本丢在地上,不满的道:“我确实只是房中置办的婢子,可我也是个人,您高高在上,不能因为只是坐了一把什么破椅子就要取人性命吧!”
云晓宁觉得这侯府之中压根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一个烂椅子而已,坐了又能怎样,在怡红院可没有这样的规矩。
若是被抬去府中,坐了老爷的椅子,要是能在椅子上面春宵一夜,也是一番好光景。
怎地到了侯府,就成要人命的事情了?
她甩出的本子恰好落在贵女脚边。
贵女眼中满是惊讶,不可置信。
她愤怒的从地上捡起话本,紧紧咬着牙,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
“这是我送给二哥哥的本子,二哥哥说他定会珍藏,竟然被你偷偷拿出来观赏,你简直该死啊!”
云晓宁无语。
她总不能解释说,你的二哥哥并没有好好珍藏,而是随便丢在角落里面,用来垫桌子了,若不是她云晓宁,这话本能不能见到天日都很难说。
云晓宁赶忙解释道:“小姐误会了,二公子确实珍藏,叫我打扫了好好收起来,我不是在翻看,只是整理,还没整理完您合就进来了,然后……”
她将手掌一摊,认命的看着眼前的贵女。
贵女哪里肯听她的狡辩,怒声吼道:“将我的鞭子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