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爷子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这是你外婆的遗物,也算是留给你的,戴着吧。”
“他们会跟着你,在这一个月内。”
身后两个温老爷子的私人保镖。
温听晚知道,保镖是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而这个所谓的胸针,是监视她的言语。
以防她说出不该说的话。
可他多虑了,温听晚能说出什么?
都到如今这个地步,她难道还会告诉司璟,自己离开只是迫不得已,说出来做什么?
祈求他可以等她回来吗?
可她能回来吗?有这个希望吗?
太渺茫了。
一年,两年,三年五年,还是十年,她自己都说不定,难道要他等着她?
她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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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车将温听晚送回医院。
她回到司璟病房。
他还那般躺在那里,和她走时仿若没有什么两样。
她嘴角缓缓扯出一个笑容,坐定在他身边。
看司璟眉头皱着,温听晚伸出左手替他轻抚。
“不要总是皱眉。”她温声说。
手机铃声响起,打破平静。
“晚晚,好神奇,我们家饭店突然解封了。”
“是吗?那真好。”
“对啊,真的太好了……”
“嗯……”
挂掉电话,随即又接到几个电话。
……
都是宣布喜讯的。
大家都平安无事了,所有的危机都解除了。
一切好像恢复到出事之前的感觉。
季越斌和刘香茹也很快接到工厂再次任用的电话,房子也解封了。
他们打来电话报喜,并嘱咐她要照顾好自己,过两天他们也来医院来给她送换洗衣服。
………
温听晚柔声说好。
挂断电话,空气中又陷入久久的沉默。
她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司璟,嘴角勾着一抹浅笑。
温听晚已经枯坐在椅子上一个下午,外面天色黯淡。
注意到司璟嘴唇有点干,温听晚用棉签蘸了温水涂抹在他嘴唇上。
她静静坐着,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一会儿,又注意到花瓶里的百合已经有点败了。
她换了一束向日葵,这样鲜亮的色彩,倒是为病房添了一抹生机。
“司璟,你睡了好久。”
“不能接着睡了吧。”
“是不是该醒来了。”
“我等你好久了,感觉从来没有等这么久过。”
“你以前说,绝对不会让我等你,可这次,我算是把你以前等我的时间都还回来了。”
“我真的,太想你了。”
“你醒来看看我好吗?”
“阿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