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齐的脸色变了变。
有男朋友,还来勾引他?
他的表情瞬间有些不爽,却又实在舍不得祝鸢,再次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咬了咬牙,拦下出租车离开了。
祝鸢垂下眸,轻轻松了一口气。
半晌,她抬起脸来。
上方的玻璃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到,但她就是觉得,他的眼神就在窗户后面,幽幽地盯着她。
十分钟后,祝鸢敲响了总统套房的门。
门没有反应,祝鸢也不急,就站在那儿安静地等着,眼神注视着黑漆一片的猫眼。
就如同池景行幽暗的眼神。
终于,门开了。
池景行站在门后,微微歪着头,额前漆黑的碎发还沾着一点水珠,眼眸黑沉沉的,薄唇微微抿着,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祝小姐有何贵干?”
他咬重了那个“干”字。
祝鸢上前一步,白皙纤长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带着酒意的眼眸微微眯起。
“池少不是说要给我加工资吗?我来和您谈谈。”
池景行嘲讽地勾了勾唇,一滴水珠掉落在地毯上,悄然无声。
他的手臂环过祝鸢盈盈一握的腰身,向自己的方向靠了靠。
祝鸢柔软的身体贴上来。
是他熟悉的弧度。
池景行的眼神缓缓向下,脖颈前伸,嘴唇落在她的耳垂旁,似是情人间的低喃。
“一身酒味,臭死了。”
说出来的话却冷冰冰的,毫无温度。
祝鸢笑了笑,“为公司做事,再臭也心甘情愿。”
池景行却在这时松开了她,眼神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走向内室。
“祝小姐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去洗澡。”
他明明那么心知肚明,却执意冷眼旁观她的表演,将她的把戏尽收眼底,最后再不咸不淡地加以评价。
祝鸢看着他的背影,收起脸上的笑容,走向浴室。
夜色沉沉,池景行拉开窗户,冷风凛冽地灌进来,他只是微微蹙了蹙眉。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纤细的手自他的后背环到胸前勾住。
他吐出一口烟来,垂眸看去。
祝鸢的指甲已经被冻得发紫,却还是固执地抱着他。
他转过身,她仰起脸对上他的视线,漆黑一片。
“池……”
祝鸢刚刚开口,池景行已经猛地俯下身来锁住她的唇齿,一片席卷之下,他的气息已经代替了酒精,充斥了她的口腔。
祝鸢的身子逐渐软了下来,呓语绵绵。
他咬下她的浴袍,寒冷至极的夜风从肩膀灌进她的躯体,祝鸢冷得打了一个寒颤,双手不由得抓紧了池景行的腰。
“池少,我冷。”她堪堪求他。
他低低冷笑一声,抓起祝鸢,向室内的大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