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准揽着裴若兰说起大婚的安排,裴若兰听的昏昏欲睡,霍准见她这副模样,轻轻叹了口气,“你早些睡吧。”
裴若兰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道,“陛下还要回宫?”
“兴平雪灾还未完全解决,朕得随时留意那边的消息。”
听到雪灾两个人,裴若兰清醒了几分,随后坐起身道,“有件事,不知陛下能否为我解惑。”
“什么事?”
“我想知道,沈相心里是不是很讨厌沈姐姐办女学?”
听裴若兰这么问,霍准了然道,“你见过沈娢微了?”
裴若兰点了点头,“我相信陛下不会下令为难沈姐姐,那剩下的人里嫌疑最大的就是沈相。”
“你猜的不错!”霍准点了点头,“沈相一直不愿意沈娢微办女学,他曾不止一次想帮沈阔求官,想让他离开国子监,前些日子沈娢微被羁押在大理寺大牢,也是他暗中差人为难于她,起初朕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无情,直到沈阔见过他姐姐后,进宫给她求情,朕才了解到他的本性……”
“原来是这样。”裴若兰得知真相,眼底弥漫着悲伤。
“别难过了,”霍准拍了拍裴若兰的肩头,“至少沈阔对沈娢微是真心的。”
裴若兰轻轻点了点头,缓过来后,她催促霍准,“陛下不是要回宫,快回去罢。”
“那你早点歇着。”霍准低下头在裴若兰唇角亲了一下,才转身离开。
一阵窸窣声过后,寝房中又寂静下来。
裴若兰想到沈相两面三刀的模样,长长的叹了口气。
次日,用早饭时,裴若兰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虞欢心细,用完饭净手时,侧头问了句,“刚才吃饭时你一直忧心忡忡的,可是出了什么事?”
裴若兰抿了抿唇,看了她和顾启诗一眼,若有所思道,“若是你有一个朋友,她的父亲表面上待她极好,将她当做掌上明珠,但实际上却想折断她的羽翼,摧毁她的梦想,甚至不惜让她落下终身的疾病,而你刚好知道这一切,你会告诉她吗?”
虞欢沉吟片刻,道,“若那个朋友是你和顾启诗,我会告诉你们,若只是普通朋友,那我不会说。”
裴若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顾启诗,顾启诗挠了挠头,“不怕得罪人,也不相信什么善意的谎言,肯定会说。”
裴若兰听完两人的意见,又想了一会儿,心中有了决策。
等虞欢和顾启诗离开后,她写了一封信,让庞初送去左相府。
半个时辰后,庞初从外头回头,福身道,“沈小姐说明日午时淮扬宴不见不散。”
裴若兰“嗯”了一声,“有劳你了。”
庞初笑了笑,道,“能帮姑娘的忙,我很开心。”顿了顿,她又道,“只是如今天晴了,绣坊那边就要继续忙起来了,我可能抽不出太多的时间照顾姑娘,要不再买几个婢女入府?”
裴若兰听庞初这么说,蓦地想起云舸,默了片刻,说道,“不用买新人了,回头我回裴家一趟,问问以前身边服侍的人可愿来裴宅。”
“这样也好,省的调教了。”
次日午时,裴若兰到淮扬宴定好的包厢时,沈娢微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