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李遇水应了一声,才转身离开。
马车重新启动后,姜公公看向霍准,试探着问道,“陛下,召李画师进宫一事,可要瞒着裴姑娘吗?”
听姜公公这么说,霍准蓦地想起那日在东市,裴若兰说的一句话。
他眼中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为什么要瞒着若兰,你知道什么?”
姜公公听自家主子逼问,轻轻地叹了口气,“老奴虽然是无根之人,但在宫中这么久,对男女之情也有几分了解。自从李画师来到陛下身边,老奴就发现她看您的眼神中带着倾慕。”
“有吗?”霍准皱起眉,他怎么没有察觉到。
姜公公笑了笑,“您的心思都在裴姑娘身上,李画师的眼神又隐晦,自然不会察觉到。但是啊,旁观者清!”
霍准沉吟了片刻,道,“那就给李遇水另外再安排一桩差事!”
“是,陛下!”姜公公答应了一声,暗暗考虑,宫中最近有什么差事要用到画师。
一刻钟后,马车在宫门口停下。
主仆两人下了车,往宫里走去。
回了乾元殿,姜公公一面服侍霍准梳洗,一面道,“关于李画师的差事,老奴心中有一个想法。”
霍准看了他一眼,“说来听听!”
“裴姑娘以后总是要进宫的,这长信宫必然要拾掇一番,不如便以此为由宣李画师进宫。”
霍准想了想,道,“就照你说的办。”
次日,天还未亮,霍准就起来了,简单用了早膳后,出了乾元殿朝金銮殿走去。
金殿之上,姜公公高声唱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他话音落下,沈相出列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霍准道,“何事?”
沈相昨夜在收到玄龙卫送来的人后,就知道霍准想要整治大运钱庄和它背后的人了,连夜写了折子。
他将折子呈上,姜公公递给霍准。
霍准看完后,怒道,“岂有此理,朝中竟有此等蛀虫!沈相,此事便交由你来清查!”
“臣接旨!”沈相跪地道。
在他身后,几个老臣冷汗涔涔,几乎站立不稳。
霍准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冷笑一声,起身离开。
回到乾元殿,李遇水已经在候着了。
见霍准回来,她束着手躬身行礼,“见过陛下!”
霍准看了她一眼,已经换过衣裳,脸上的伤也用粉遮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