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子忙摇头,“大皇子身子很康健,右相虽然将他囚了起来,但他并没有为难他。”
听到小陈子这么说,裴若兰终于松了口气。
小陈子又道,“陛下让奴才跟您说一声,明日天一亮,他就将大皇子给您送过来。”
“我知道了,有劳你跑这一趟!”她朝刚进来的玉奴看去,使了个眼色。
玉奴会意,解下腰间的荷包递给小陈子。
小陈子本不想收,但对上玉奴含着笑意,美的勾魂摄魄的眼睛,不知不觉就接下来,半晌,才道了声,“谢谢姐姐。”
玉奴噗嗤一笑,“天色也不早了,今晚公公就在裴宅歇下罢。”说着,不等他答应,就叫杏花进来,吩咐道,“你带陈公公到前院歇下。”
“是,玉奴姐姐。”杏花答应一声,带着小陈子离开。
待房中只剩下她们两人,玉奴走到裴若兰身边,在她肩头轻轻的拍了拍,“姑娘现在总该安心了?”
裴若兰摇了摇头,“除非亲眼看见君玉,否则哪怕知道他没事,我这心里还是不安生。”
“离天亮还早,我陪你再睡会儿罢,不然明早君玉回来,你又没精神了。”
裴若兰被玉奴劝着,朝床榻走去。
右相府,谭庆天被左相拿下时,还在替自己辩解,“本官不知道什么大皇子,左相你这是在凭空污人清白!”
左相眯着眼笑了笑,“兴平县长丰镇往南走六里有处沙窖……”
谭庆天听到左相提到沙窖,终于停止了辩解。
左相冲他笑了笑,“怎么不说话了?”
谭庆天嗫嚅着嘴唇,左相忽然拔高了声音,“我知道这么多年你对我恨之入骨,做梦都想让你的女儿当上皇后,取代我在陛下心里的位置,可大皇子才两岁,你怎么忍心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看着左相义正言辞的模样,在场众人看向右相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右相嗬嗬的笑了两声,“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总有一天,你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左相肃了容色,压低声音,“只可惜那一天,你永远都看不到了!”
一夜很快过去。
次日朝会上,霍准雷厉风行的发落了右相,有右相的门生想为他求情,霍准还未开口,左御史先一步以一当十的喷了回去。
那门生直接一口鲜血喷出,当场晕倒在殿前。
这时,霍准咳了一声,开口道,“来人,将他带下去,革职查办!”
“是,陛下!”御林卫进来,将人带了出去。
左御史面带威胁的扫了圈其他右相门生,见他们都不敢再替右相说话,才退了下去!
废话,他当初就是因为陛下没有子嗣,才胆大包天的逼谏,如今陛下已经有了大皇子,他自然要保护好这位唯一的皇嗣!
散朝时,霍准独留下了左相,打量了他一眼,问道,“沈卿想要什么赏赐?”
沈相沉吟了片刻,拱手道,“回陛下,臣想为犬子沈阔求一个虚职。”
霍准并不意外沈相的选择,“那就封他为国子监司业,沈卿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