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秋棋答应一声,便推着裴日文离开了。
秋霜看着两人出了正房,正要跟着出去,却见大公子突然回头看向她的方向,她下意识的躲在了屏风后,很久后,才慢慢的走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躲着大公子,她只知道,大公子一定有事瞒着姑娘。
裴若兰睡到午后才醒,秋霜服侍她起身后,将炉子上温着的粥端过来。
裴若兰吃了几口,看着秋霜心不在焉的模样,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瞧你神思不属的?”
秋霜摇了摇头,姑娘已经够心烦了,一些没证据的事,她不想再叨扰她。
裴若兰将白菘鸡丝粥吃完后,沉下眉眼,道,“让你表哥再替我办一件事罢。”
“姑娘请吩咐。”
“我想知道,九月初三那天千金堂卖出多少瓶避子丸,多少瓶求子丸,都是什么人买走的,越详细越好。”
秋霜听到自家姑娘的吩咐,电光石火间,脑子飞快的转动,姑娘一直避孕,却有了身孕,而大公子莫名其妙地让秋棋去毁掉三个月前千金堂的账本,这两者之间是否有联系?
裴若兰见秋霜久久不语,忍不住道,“你在想什么,我说的话听到了吗?”
秋霜忙回神道,“奴婢记下了,今晚就去知会表哥。”
裴若兰起身走向妆镜台,打开装月例的盒子,取出一半的银两交给秋霜,“这些你拿去给你表哥,要是不够,再来找我要。”
秋霜想要推脱,裴若兰道,“你是你,你表哥是你表哥,还是说,你已经做得了他的主了?”
最后一句让人浮想联翩,秋霜红了脸,“姑娘别乱说。”
裴若兰见她羞了,没再打趣。
已经回到裴家,裴若家就安心住了下来,每日读书、绣花,过的安静美好。
另一边,霍准在裴若兰离开的第一天夜里,就有些后悔没有让人拦着她。
白天公务在身倒还好,但一到夜里,睡在满是她味道的寝房里,他便控制不住的开始想她。
这天傍晚,策马回府后,他再也忍不住,吩咐杜峰,“去裴家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杜峰领命而去。
一个时辰后,他去书房复命,“裴姑娘说,有些事情她需要一点时间想一想,等想清楚了就会回来。”
这不全是废话?霍准心中烦躁极了,用力的将手中的朱笔放在桌上,起身朝外走去。
裴家,裴若兰从净房中出来,正要开口唤秋霜帮她擦头发,却见自己床榻上坐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