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侯又意味深沉的朝内室看了一眼,才跟着霍准离开。
出了正房,霍准直接逐客,“本王还有公务要处理,就不招待侯爷了。”
信阳侯笑笑,“无妨,本候以后还会经常来打扰王爷的。”说完,不给霍准多说什么的机会,直接转身离开。
霍准看着她的背影,脑仁一阵一阵的疼。
良久后,才抬步朝正房走去。
寝房中,裴若兰看到霍准进来,娥眉微蹙道,“不知是我眼拙,还是信阳侯掩饰的好,竟觉得她十分有风度,为人也古道热肠。”
霍准在她床边站定,冷嗤了一声,“你可别忘了她的身份,这些都是表象罢了。小心她哪日翻脸不认人,将你剥皮拆骨。”
裴若兰:“……王爷昨日还说,她不会与我为难。”
霍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总之,你远着她些就对了。”
“哦。”裴若兰低低的应了一声。
傍晚,霍准坐在床边,耐心地将青瓷碗中的鸡丝粥喂给裴若兰,时不时用帕子替她擦下嘴角。
吃完一碗后,霍准正要将碗筷交给桑云,这时外面传来桑枝的声音,“王爷,信阳侯送了两盒补品过来,还有镇痛的雷公藤,交代一定要给裴姑娘用上。”
裴若兰下意识的看向霍准。
霍准捏紧了手中的青瓷碗,冷哼,“她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裴若兰已经不知道霍准哪句话是真的!
良久后,她轻轻叹了口气,“那些东西,王爷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罢。”
霍准握住她的手,“你想要什么,本王会给你,不需要旁人献殷勤。”
裴若兰觉得霍准的用词很古怪,以她跟信阳侯的关系,能说是信阳侯对她献殷勤吗?
信阳侯府,信阳侯得知自己送给裴若兰的补品和补药都被退了回来,并不十分伤心,反而觉得十分有意思。
霍准越是不让她接近裴若兰,她越是要亲近她,最好成为裴若兰最重要的人之一。
裴若兰并不知晓信阳侯对她的心思,她甚至不知道,在这之后每天,信阳侯都会托人送东西给她,只是最后都被霍准无情的退了回去。
转眼间,两人已经在山中待了大半个月,裴若兰的左腿总算不再整宿的疼,霍准特意让人准备了一顶防风的软兜,抬她下山。
再次回到魏王府,裴若兰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的腿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两人同床共枕,霍准拥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