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香囊这茬,裴若兰心里有些烦躁,早上说给他绣只香囊,只是权宜之计,如今她已化险为夷,自然不愿意落下一个这般明显的物证在他手中。
这般想着,她清了清嗓子,望着他道,“今日王爷走后我仔细地瞧了那只香囊,上面的平金法极为高明,以我的技艺恐怕难以效仿。”
“既然有难度,那就算了。”霍准答应的极为痛快,目光深邃的看着她,“府里有绣娘,不必你废那些神。”
“多谢王爷体谅。”
用完膳,桑云带人将碗碟撤了下去,霍准和裴若兰坐在窗边的罗汉床上说话。
许是吃了一小碗煨鹿尾的缘故,裴若兰总觉得心绪有些烦躁,一口接一口的喝茶,喝到第三杯时,霍准将按住她的手,“再喝下去,夜里要睡不着了。”说罢,让婢女冲了一盏玫瑰露过来。
裴若兰捧着水晶盏,饮了一口,甜蜜又滋润。
烛光中,霍准看着裴若兰润泽娇艳的红唇,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甜吗?”
裴若兰捧着杯子,“那让桑枝给王爷也冲一盏?”
霍准鹰隼般的眼眸轻眯,觉得她实在不解风情,干脆起身走到她面前,从她手中抽出杯子,弯腰含住她的唇。
“是很甜!”辗转过后,他将她拥在怀里,看着她皎洁的眉眼说道。
裴若兰脸上挂着醉人的酡红,眼底乌润润的,只静静的看着霍准,便能勾起他心底深处最猖狂的野望。
月上柳梢头时,他抱着她去了净房。
这晚,裴若兰觉得霍准跟疯了一般。
次日,她睡到巳时末才醒,拖着疲惫的身子下榻吃了药,才叫人进来服侍。
书房里,霍准已精神奕奕的处理完所有的公文,正在看内造司工匠送来的观音画像,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最后干脆自己动笔画起来,画完后一看,忍不住笑了,这哪里是庙里的观音,分明是他心里的观音。
又修改完善了几处,他将图纸交给杜林,“交代工匠尽快雕琢,一个月内本王要见到这尊玉观音。”
“是,王爷。”杜林领命离开。
次日,是魏王府宴请今科进士的日子。
一大早,裴若兰就被外头的喧哗声吵了醒来,她捡起床边的中衣罩在光裸的身子上,想到陆鸿鸣会来魏王府赴宴,眼底一片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