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P>

“这还差不多。”</P>

沈莺毫无防备，笑着喝了下去，没一会儿晕了过去。</P>

程殷殷掐着手心，低声喃喃一句对不起，又狠下心来，“别怪我，是你自己送上门的。”</P>

某处幽深的地窖里，程柏年仰头将程殷殷给他准备的血喝完，狠狠将碗砸在地上。</P>

程殷殷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P>

“不够，而且，太慢了。”</P>

那只臭狐狸迟早会察觉到它的存在，如今它这幅样子，只会是挨打的份儿。</P>

“你，帮我抓多一些人，越多越好，然后找一个地方关在一起。”</P>

程殷殷瞳孔微缩，死死掐着手心，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慌。</P>

她知道这个人不是她爹，胃口也只会越来越大，却没想到如此快。</P>

“爹，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抓人……”</P>

蓦地，一道黑色的令牌垂到程殷殷面前。</P>

“这个东西有用吗？”</P>

程殷殷一怔，死死握着盟主令，垂下的眼波诡谲难测。</P>

“有用。”</P>

第二日，一身黑衣的程殷殷去了一趟沈府，自从沈北渡死了以后，程殷殷每天穿的衣裙都是黑色系。</P>

“不知道程大小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沈家主对程柏年还是略有些尊敬的，对程殷殷还算客气。</P>

程殷殷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微微垂下眼眸，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茶。</P>

将茶盏轻轻放下，她才开口，“沈伯伯，可还记得桃夭谷沈北渡？”</P>

听见这三个字，沈家主脸上的笑意僵了下，很快又恢复过来。</P>

“当然记得，长得一表人才。”</P>

程殷殷没错过沈家主变化的脸色，心里冷笑，面上坦然。</P>

“那不知沈伯伯知不知道，沈大哥已经死了？”</P>

沈家主怔住，呆呆看着程殷殷，连茶盏脱落都没发现。</P>

显然，沈北渡的事他还未得知。</P>

程殷殷对沈家主的反应很是满意。</P>

从他的反应中，她已经确认沈大哥就是沈家的孩子。</P>

忍不住替他难过，同样是沈家的孩子，为什么他被抛弃从小在桃夭谷长大的那一个。</P>

“怎么会？”沈家主的声音有些颤抖。</P>

“怎么不会！”程殷殷比沈家主还要激动。</P>

心中的恨意难以压抑，她扔下茶盏冷冷一笑。</P>

“沈大哥死在我怀里。”</P>

沈家主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他还没和渡儿相认，怎么，怎么就……</P>

他猛地抬头，带着狠劲的眼直勾勾看着程殷殷。</P>

“谁干的？”</P>

程殷殷无视他咄咄逼人的眼神，冷呵一声，“沈伯伯这么紧张沈大哥，让我不得不怀疑……”</P>

“他是我儿子。”</P>

“沈伯伯现在承认是不是太晚了。”</P>

沈家主愤怒站了起来，大声吼，“告诉我，是谁杀的他！”</P>

程殷殷想到沈北渡死在她怀里的画面，瞬间红了眼眶。</P>

“还能是谁？就是那个自称是沈大哥的小师妹，桃夭谷谷主。”</P>

话落，沈家主苍白着脸色，跌落在椅子上，陷入了久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