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出去不好吗?外面的世界很大。” 白渝澜觉得见过了繁华怕是就忘了家乡了。</P>
“是很好。” 季度踢了踢路边上的石子。</P>
嗯,石子翻了个身砸到白渝澜的脚了。</P>
两人同时停下,看着白渝澜的鞋,上的泥土。</P>
“呃,抱歉抱歉,表哥不是故意的。” 季度可真是尴尬呀!</P>
“没事,左右也不干净了。” 白渝澜无所谓。</P>
他又不是小孩子,为了这件小事就生气。</P>
两人又往前走去。</P>
“害,表弟可能不知道,以前我们家对荷秀姨不是很好,让她有些受气。”</P>
季度到底还是说出来了,他怕到时候白渝澜从别处听说,这只会让隔阂更深。</P>
“哦?怎么个受气法?” 白渝澜眼神微动。</P>
“在小食上有些小气,在衣服上有些抠搜,在地方上有些拘谨,在行为上有些过份。” 季度尽可能的用词语美化着。</P>
“就是说在我娘的衣食住行上都有苛待?” 白渝澜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季度。</P>
这些他娘可是没给他说过的!!!</P>
“那,那是在荷秀姨小时候了,荷秀姨成成亲后就没了。” 季度被看的有些羞愧。</P>
那时候他还小,他也不是很注意这些。</P>
白渝澜突然想起他娘以前那副柔弱的身体。</P>
说好听点是柔弱,说难听点就是破败了,亏损十分严重。</P>
若不是有他的泉水还有后来的药丸,他娘怕是坚持不到现在。</P>
“表哥可知道我娘的身子为什么这么虚弱?” 白渝澜又往前走去。</P>
“这个,表哥也不清楚。不过应该是荷秀咦很小时候的一件事造成的。渝澜想知道的话可以问问我爹。” 季度皱眉。</P>
他有些后悔以前没关注这些事了。</P>
见他是真的不知道,白渝澜就不再问了。</P>
最后季度带着白渝澜去了他家的院子,和季水三个人聊了一会天,熟悉熟悉。</P>
他不管舅舅和表哥有什么小心思,毕竟是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小心思的,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他不会管。</P>
他娘又带着他去认了春秀姨和姨夫,因为春秀姨等着回去,就只聊了一会就走了。</P>
白渝澜见她身体不是很好,就给了她一瓶药丸,对她们说是大石给的养生丸,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露馅。</P>
他们是申初回来的。</P>
白渝澜驾着车看着前面蜿蜒曲折的小路直皱眉。</P>
年后就没有下雪了,以前下的雪还厚厚的积压在田野,在山坡,在河沟。</P>
为啥路上没有呢?因为都被踩被压又被看不见的太阳融化了,整个小路泥泞不堪。</P>
早上赶路还好些,因为泥泞的路夜里就被冰冻了,到了半晌午才会渐渐开始融化,夜里再冰冻,如此循环。</P>
白渝澜正在怀念上一辈子的水泥路,就见他爹从车厢里出来坐在他身边。</P>
“一会到家了好好歇会,今晚早睡,养足精神。” 白皓月看着白渝澜眼底的青色说。</P>
“嗯,好!” 对于这个父爱,白渝澜轻声应下。</P>
“等得空了你把望生和越生喊来,我去请里正来。咱们把建学塾这件事行动起来。” 白皓月想了想说。</P>
再过几天就要回县城了,这些事在走之前都要有个章程的。</P>
“爹,现在去还是?” 白渝澜问。</P>
“傻小子,当然是明天去,今天一会就结束了。” 白皓月做样子拍了白渝澜的后脑勺一下。</P>
“嘿嘿嘿!” 白渝澜咧着个薄唇笑的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