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摆手，“大早上煽煽情，给自己醒醒神。”</P>

江旭，“你醒神方式也挺特立独行的啊。”</P>

顾黎，“嗯，快点尝尝，等会冷了我不白早起了。”</P>

江旭看着桌面上的餐点，袋子里蒸腾出白色的水汽，一看就让人觉得暖暖的。</P>

能想到在那些个街头小巷里，冒着热气的蒸笼里袅袅升起的烟火气，他偏头看向顾黎。</P>

就像自己身边的这个人一样，满是真实灵动的烟火气。</P>

江旭伸手解开塑料袋子，小小的汤包安静躺在盒子里，他夹起第一个递到顾黎，“来，最好吃的那个给你，为这一整天的好运这个都该给你。”</P>

顾黎稍微吹了吹，然后一口咬上去，“我可不会跟你客气哦。”他牙齿轻磕到筷子上，“额，我好像就拿了一双筷子，我给你再拿一双去。”</P>

江旭直接用筷子也夹起一个，咬开之后汤汁在口中迸溅，鲜香浓郁，“我去给你拿一双吧，再等我一下。”他起身离开位置。</P>

顾黎看了看那双摆在塑料袋上的一次性筷子，眼神落在夹起的地方，他一下子偏头再次看向落地窗外，耳后根后知后觉地开始泛红。</P>

啧，犯规了。</P>

江旭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顾黎看着外面发呆，“还没醒神？”</P>

顾黎转回头，“怎么会，很精神。”</P>

江旭笑了笑开玩笑道，“像精神小伙一样精神？”</P>

顾黎也回了一个笑，“比精神小伙还精神。”</P>

江旭将筷子递给顾黎，“确实，没几个精神小伙能吃上早饭的，你比他们都厉害。”</P>

顾黎，“好说好说，不过你居然能来开门我还挺意外的。”</P>

江旭，“你也知道五点半是个扰人清梦的时间了。”</P>

顾黎，“我路过你门口，试试你是不是个早睡早起的好学生。”他确实只是下意识按上了那个门铃。</P>

江旭，“看来好不好学生不说，我确实早睡早起。”</P>

顾黎，“是啊。”他点点头，“你不错哦。”</P>

江旭又夹了一个放入口中，“很好吃。”</P>

顾黎，“是不是很值得早起？”他嘴角漾着满意的笑。</P>

江旭，“嗯，很值得，”他看着顾黎嘴角的笑意，“那你下次再遇到哪365天中能起来的一天的时候，在去的时候就来按响我的门铃，好吗？”</P>

顾黎看着江旭，他想，这很巧，他好像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这有些神奇，但这很不错。</P>

顾黎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好啊，如果下次我4点来，你不会不认这话吧。”</P>

“让我想想啊，”江旭的嘴角也牵动着，“如果我来开门了，那就麻烦你默认我记得这话，直接叫着我走就好。”</P>

顾黎偏头，“如果你不来开门呢？如果你不跟我走呢？如果我很久很久才都不来，我忘记了来呢？”他像是随口说着，视线也落在桌上，但顾黎知道，他的余光，他的人，都等着江旭会回答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