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烟这个名字，是小公爷赐给她的。</P>

她是被老公爷买回来的，花了一车粮食，其实多了。只是因为她和另一个女孩逃走的时候，她回头了，把摔倒的无欢扶起来，帮无欢擦干净脸。她以前不叫流烟的，她还记得那个名字，朵儿。</P>

单薄的女孩儿穿着刚做好的，合身的新衣，跪在一老一小面前。</P>

流烟：“谢小公爷赐名。”</P>

老公爷点头：“嗯，以后，由你来贴身伺候无欢。”</P>

流烟：“是，老爵爷。”</P>

01</P>

一转眼，便是十几年过去。</P>

已经长成少女模样的流烟从床上起身，一件一件将自己的衣服穿回去，掩盖那一身让人脸红心跳的痕迹。身体的酥软让她有些无力，端过来的温水盆不似平时那般沉稳。素手放下水盆，捻起手帕裹沾温水，拧到半干。男人的身体已经凑了过来，流烟仿佛对待一件珍宝一般，轻轻擦拭对方的脸蛋儿和双手。</P>

等帮男人穿好衣服，又将男人的双脚抬起，帮对方套上鞋子。</P>

无欢挑起流烟的下巴：“今天，我要启程去雪国一趟，你，跟我一起去。”</P>

流烟轻启红唇：“是，流烟这就去准备。”</P>

女孩儿的腰带被人拉住：“不用，我已经让人都准备好了。烟儿，你要一直，一直留在我身边。”</P>

纤细腰肢被人圈住，一件厚重的大氅将女孩儿牢牢裹住。</P>

流烟以为无欢去雪国只是想找奴隶，当雪国人的鲜血洒在雪地上，那一片儿的雪因血液的温度坍塌一块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好冷。她求情了，被无欢拉开大氅单手按在雪地里。失去了大氅，仅着单薄的夏衣，她被冻得瑟瑟发抖。眼泪流下的瞬间，就被冻住砸在雪面上。</P>

无欢俯下身体：“烟儿，乖乖认错，我会原谅你的。”</P>

流烟望向还在被屠杀的雪国人，她连自身都难保，伸出双臂去勾男人的脖子：“流烟知错。”</P>

满意的听到流烟认错，无欢松开按在流烟脖子上的手，将人拦腰抱起。女孩儿还在颤抖，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大氅，将怀里的人紧紧裹住。</P>

伸手点指女孩儿的鼻尖：“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般怕冷。”</P>

流烟不敢说话，他是主，她是奴。</P>

从雪国回来，公爵府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北公爵无欢手下多了个刺客。</P>

几年后的一天，流烟被无欢带出公爵府。外面的嘈杂声她不是没听到，只是，她能做什么呢？</P>

那只巨大的金鸟笼，她见了，那个美丽倾城的女人，她也见过了。</P>

对方想让她帮她逃走，流烟掩下双睫：“对不起，我帮不了你，吃些东西吧，不吃东西身体会扛不住的。”</P>

对方的脸色瞬间变冷，将她双手端着的东西打翻：“拿走，我不吃。”</P>

无欢飞身过来，圈着流烟的腰：“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对北公爵的夫人？我们回屋，烟儿。”</P>

倾城愣神，流烟也愣住了，任由无欢带着她离开。</P>

夜里折腾了一宿，流烟醒来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这是清早，还是傍晚。在无欢见鬼狼和昆仑的时候，流烟默默站在羽座旁边。在无欢大开杀戒得到时候，她只能低下头，即使害怕也不会太明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