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章 撤职(1 / 2)

战斗结束了,而赵益歌也倒下了。

因为赵益歌为了能够让柳生使出最后一段拔刀斩,默默承受了砍击,把痛苦全都埋藏在心里才有了最后的胜利。而柳生最后一段拔刀斩,已经割开了赵益歌的胸膛,他的内脏甚至就暴露在外,场面有点血腥残忍,难以置信这个年轻人会有这样的举动,为了心中不明的大义而自命相抵。

炎彻跑到赵益歌身边,蹲下身子,但是不敢随意触碰他的身体。炎彻对治疗之术一窍不通,虽然自己身上有着女娲族人的血,但是好像他并没有发挥这种能力的迹象,就从他没有眼泪这点说明,他这辈子只能是选择破坏,而不是修复。柳生也急忙走来查看,额头上还滴落一滴鲜血到自己的衣服浑然不知。他看着赵益歌受伤的胸口,溢出的鲜血浸湿了他的外衣,银色的铠甲上点缀着红色的斑点。赵益歌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炎彻马上对柳生说道:“我不会治疗,柳生先生会吗?”

“略懂一二吧,人在江湖孤身一人,总要自己处理伤口,但是这么严重的伤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个年轻人实在是令我刮目相看……”

“别夸他了,他这状态也没时间听你的赞美,有时间赶紧救他吧。”炎彻有点着急,本来一切如他所料,没想到赵益歌做事还是太过鲁莽,也没有考虑自身安慰,要知道人没活下来,要这胜利又有何用?

柳生想起自己的阁楼里还有几盒金疮药,金疮药能够快速愈合伤口,止血化瘀,应该可以先抗一阵子。他转身对着不远处的妻子,让她去阁楼里拿几盒金疮药来,妻子点头后便跑上了阁楼,不久就走下来,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子。柳生打开盒子,里面有几张黑色的药膏,这便是金疮药。柳生打开药膏,把所有药膏贴在赵益歌的伤口上,暂时把血止住了。

“还是应该赶快就医比较好,这金疮药只能止血,若是内脏要是伤了,可就麻烦了。”柳生对炎彻说道,对赵益歌的救治刻不容缓。

炎彻心里想着是用灵移之术带着赵益歌瞬间移动,这样可以最快地赶回沛安城里,让花瑶花蕊医治。但是混沌世界中伤口会无法愈合破裂开来,这对与赵益歌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炎彻抱起赵益歌,准备把他抱回沛安城,只是不用灵移之术回到沛安以自己的速度最快也要三个时辰,若是解放状态下用最快的速度估计只要一个时辰,但是就是怕他的身体承受不住。就在炎彻犹豫之时,赵益歌突然失去了意识,脸朝一侧翻了过去,双目无神,手臂笔直地垂落。

“不好,他已经失去意识了!看来还是内脏受伤了。”柳生说道。

“那怎么办,最近的海州城里有没有厉害的大夫?”

“在下虽然长期困在此地,但是对外界还是多少有点了解,好像听说在海州有个组织叫十殿,里面有个叫孟婆的人对于去疾有着神奇的手段,不凡去试一试。”

“什么!十殿?”炎彻当然很惊讶了,他没想自己也有遭报应的一天,柳生嘴里说的十殿刚刚在不久前被他打败,死伤一片,那个叫孟婆的女人估计早就跑没影了,要是活着被他找到,也很难专心为他医治伤者,保不齐在赵益歌身上再添加点折磨。炎彻此时也怪自己,做事还是太绝了,他无奈地看着手里的赵益歌,对柳生说道:“恐怕不行,那个十殿在我来这里之前,已经被我端了。现在恐怕连人影都没有了。”

“这……”柳生也是意外,没想到这魔人也真是赶巧,偏偏这个时候搞出这种事情来,不过也不怪他,他这种我行我素的风格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都是意料之中。柳生左思右想,终于又想到了一个办法。

“对了,我想到这里是祁国,在祁国有二圣,一是我的师父剑圣,还有一个是医圣华回春,医圣是人间最强的大夫,没有他治不了的伤病,他要是还活着估计今年快有九十岁了。”

“他在哪?“

“他隐与深山之中,以前是在下师父的故友,因此我曾经在师父的带领下去过医圣隐居的深山,我记得那山的背面是一处悬崖,悬崖底下便是大海,医圣所居住的房子就是在悬崖之上,应该是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北面。”

“既然如此,麻烦你带我去。”

“炎君客气了,既然我输了自然也会跟随你直到把你带到莱国,而且我也不会让我故友的徒弟就这么死在我的手上。”柳生回头对妻子说道,让妻子先在家中等候,照顾好魔人托付的孩子,他去去就来。岚子听后点点头,用手做着手语,意思便是让柳生十郎一路平安,还用手绢擦干了柳生头上的血渍。柳生深情地望着妻子,随后便带着炎彻离开圈地,这是作为一个外地人,第一次离开他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柳生和炎彻在树林间快速穿梭,甚至为了走捷径都没有走大路,遇到树林和峭壁皆是一马平川地跳过。他们沿着海边一路北上,前往医圣华回春所住的山林。

画面一转,是一幅懒洋洋的画面,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依靠在一张躺椅上,慢悠悠地摇晃着身子。他左手的拿着一把竹叶扇,有条不紊地煽动着,旁边的木桌上泡着一壶茶,茶香袅袅,老人只是闻者茶香,却不拿杯饮茶。老人的背后是一排点着火的药壶,药壶都沸腾着,冒着热气,把壶盖不停地拨动着。这壶盖不停翻动的声音,在老人耳朵里像是另一种可以享受的音乐。只是老人听着听着,似乎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他皱着眉头,以为是听错了,又侧着耳朵仔细听了一遍,不久就笑出来:“真是稀客,我这种难闻的地方也会有洁癖的人过来。”

须臾,一位白衣人从茅屋远方的树林走来。男子走出树林,面对的便是碧蓝的天空,天空之下便是一个简陋的茅屋立于悬崖之上。海风吹拂,茅屋显得摇摇欲坠,然而躺在椅子上的人却是怡然自得。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是发烧还是感冒?我记得你有个十多年没生病了吧,是不是要到了西去的年纪了?早跟你说要像我一样心态放松,平时多吃点补药,别到老死了都没人知道。”

白衣男子只是笑着,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见面不是寒暄而是互相磕碜,别有一番滋味。能见面这么说话的,都是知根知底的知音。

“你怎么知道我过来的?”白衣人站在老者靠椅的背后,老人背对着他。

“老远就听见你走路的声音了。”

“我走路的声音?我走路脚都没碰到地的,哪里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