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民们身穿节日的盛装,赶着牛羊,带着帐篷、美酒、奶酪茶,从各个地方来到节日的会场。苍翠的草地上有两道折痕,泛白,曲曲折折,这是勒勒车的车辙。</P>
尤其是姑娘们身穿蒙古族节日盛装,一袭长裙深没在草丛中,眼里顾盼生情,忘情地在花丛中自我陶醉旋转,翩翩起舞,和上下翻飞的蝴蝶比翼双飞,比着美丽,小伙子跃马扬鞭,在草原上如风驰骋。</P>
马头琴优扬浑雄地如诉如泣……</P>
老王带我们来玩和逛,吃特色小吃,看摔跤和赛马。</P>
会场上有土默川的“二人台”,表演《走西口》、《打樱桃》、《打金钱》、《打秋千》、《打连城》、《牧牛》、《水刮亚包头》等节目,多是沙漠草原的艰苦环境,牧民生活,纯真爱情和对历史的颂扬,有些牧民拣起鞭子拿在手里,情不自禁地敲打着自己的手、肩,口里哼唱着草原自然风光和游牧生活,吸引了我,我驻足观看了一个多小时。</P>
我看一个老牧民,和蛇狼一样,拿着一瓶酒,对嘴饮着,眼里流着泪,嘴里咕噜咕哝地跟着附和着唱,我想他年轻时一定也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岁月的年轮和无情的风霜刻得满脸皱纹,但心里的伤情可能远比脸上的痕迹要深而沉重,以致于到老不能忘怀,至死不能暝目,他若是有创作才能,也许会谱写出天地间泣鬼神、惊天地的伟大而感人至深的爱情作品。</P>
看摔跤比赛,选手们一个个上场,过去的古书上经常形容某一个人厉害,说虎背熊腰,壮如牛,看了这些选手,身材高大,体魄强健,好似日本相扑运动员,体形彪悍,膀大腰圆,也好似庙里塑的护法神,一个个凶神恶煞,真是恰如其分,毫不夸张。上场时他们扎胳膊扬腿,有意的炫耀显示着那壮硕的身材,互相拧着胳膊,头顶着,腿在下面绞缠着,搂腰搭背使劲,争斗扭动,相扑推扭,盘旋转圈,力道狠猛,不停使着踢、绊、缠、挑、勾、扭、推、掰的技巧,似两雄相博,厚刀对斧头—看看谁硬,比拼着真功夫。</P>
老汪给我介绍说:摔跤是蒙古人崇尚武力的一种活动,获胜的摔跤手被视为英雄。相传600多年前,锡林郭勒大草原有一种银白色的骆驼,被牧民视为“珍品”和“吉祥之物”的白驼,曾被成吉思汗装饰上银鼻钩,作为礼品馈赠给亲友和爱将。也可以精心打扮赠给草原上最优秀的摔跤手。</P>
如今白骆驼很少了,奖品也换成奖杯了。当然了,摔跤手会活获得爱情,草原上的少女都崇尚孔武有力的汉子。</P>
这话看来不假,颁奖时漂亮的蒙古女子唱着:“戴着百合花的俏丽女子,把哈达献给跳着鹰舞的摔跤手,赶着勒勒车的俏丽女子,把情歌唱给跳着狮舞的摔跤手……”</P>
晚上有篝火晚会。不少人载歌载舞,加入进去跟转圈,不管动作是否标准,节奏是否准确,舞姿是否优美。</P>
老王和老张在内蒙呆的久了,也有了草原欢快的基因,性格开朗,人也好爽,喜欢热闹。看别人跳舞,尽管五十多的人了,混进队伍中,跳了起来,舞蹈动作有点扭秧歌的步伐,但更粗狂豪迈,每一步都尽量还的大一点,沉重一点,左脚向前,右手上扬,身体随着向前弯曲一下,有点像云南土家族跳的锅庄舞,人数不限,越多越热闹。三人尽情高兴,真是撒了盐的油锅—热闹开了。我老是放不开自己,拘束和压抑使我失去许多快乐,看着别人狂欢,我在黑暗中静静的羡慕别人,对比着别人的差距,咀嚼着自己的苦闷生活。</P>
我也想下决心改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