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着马律师虽然没有开口,但意思还是说怎么吃呀?</P>
马律师对服务员说:人到齐了可以开席了。</P>
服务员手拿尖刀,在毛肚上向下一扎,毛肚就破了,一股羊肉的香味从破缝里崩了出来,扑鼻的香味很浓。用筷子拨拉开,五颜六色的,红色的是一块块的羊肉,绿色的是葱料,但那个黑色东西,我没有看出来是什么东西。服务员把黑色的东西拿出来,对我们说,这块石头烧的热热的,放在羊肚里,焖熟食材。</P>
她一边把里边的羊肉和食材往大家的菜盘里分放。一兵介绍说:这道菜是我们甘南地区最有名的特色菜,烹制方法特别奇葩用烧热的石头焖肉,所以也叫石灸肉。这是流传在甘南牧区的一种较为特别的羊肉食用方法,尤其适合野炊,牧人们先将羊肉与骨头分解,再将肉割成块,堆在一起,加上食盐、花椒等调料拌匀,然后撑开事先洗好的羊肚,装一块烧红的青石头块,塞一把肉,羊肉和石头块装完后用绳子把肚口扎牢,不让里面的热气溢出。”这种用密封的办法烧制的羊肉香味不外溢,肉味鲜汁多,味醇而不腻。这道菜需要提前两个小时预订,是甘南藏民过节野炊时最喜欢的大餐。</P>
这做法奇特,这香味浓郁,大家迫不及待的下筷子了,很快就把羊肉吃完了。有人又把筷子伸向羊肚,好不容易撕下一块,嚼了半天吃不动。</P>
服务员看着这个尴尬的吃相笑着说,这道菜还可以两吃,就是把里面的石头挑出去,把羊肉放一盘,羊肚经翻炒再装一盘食用。我现在把羊肚拿回去加工后再给你们端来。</P>
趁着这空啊,马律师频频向我们敬酒,他和他的两个朋友都是用口杯喝,有当地人的好爽气,这一点我是学不来的,也是豪爽不起来的,我拿个小杯子慢慢的品。</P>
在喝酒这件事上,在酒桌上,我是经常被人欺负,歧视、轻蔑的,他们以喝酒论英雄,以酒量大小为豪爽,以喝醉为义气,我的酒量是啤酒半瓶,白酒一两,红酒三两,在酒徒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马律师知道我的酒量不行,没有难为我,但他又担心照顾好我的朋友,只能以自己的豪爽和义气来给老黄和老张灌酒。我只能是旁观者了,打心里感谢他对我的善解人意和对我朋友的好客。</P>
正喝着,服务员端上来了二次加工的那个毛肚,经红椒、青椒、圆葱等烧制,有了香辣的气味,因普服务员前面的吹牛,再加上喝了酒,需要下酒菜,大家再次拿起筷子奔向羊肚,夹起第一块入口,硬,咬不动!再挑一块,还是硬。他们就放下了筷子,只有我夹起一块又一块的吃的津津有味,我对付这些可是有经验了,想当年在内蒙野外施工,内蒙的羊肉煮三成熟,牧民拿刀子切着吃,我用牙咬,那真是像咬着猪蹄子和鸡肋一样,咬的腮帮子酸疼,快把牙齿扯下来了,那是对我咬合力的锻炼,所以这么多年来,我还保持着这种战斗力。</P>
服务员看着这一桌子的吃相和我的战斗能力,竖着大拇指说:你喝酒不行,不像我们牧民,但你吃肉很像我们牧民。</P>
肉和菜吃的差不多了,马律师还惦记着几个女的的特殊爱好,要了酸奶,这是当地藏民手工制作的原味牦牛酸奶,有助于消化,可谓原汤化原食。</P>
刘女士和安女士迫不及待的吃起来,看这样子好像很好吃。我以前不太喝酸奶,看她俩那陶醉的样子,我也拿起勺子尝了尝,酸甜酸甜的,要不是我的血糖高,我肯定要把它吃完,我吃了三勺勺就放下了。</P>
马律师已经喝下足足一斤青稞,颈上青筋暴露,他喝多了也上脸,本来脸黑,今回已成通紫,显出瞳孔外洁白的眼球。看老黄也喝高了,脸也红了,说话舌头也打结了,坐相也是东倒西歪的。老张是官场出来的人,到底儒雅,酒量不逊于老黄却不失最后的清醒,有节奏地掌控着洒场全局。</P>
我提议吃肉喝酒到此结束,回吧,明天还要走很多路,看很多景。按高原人的性情,只要有酒,永远是不散的宴席。考虑到我是马律师最好的朋友,明天要跑路看景照相,马律师还是适时叫停,仁钦只能作罢,把我们送到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