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楚望辰单手拎着一只野兔走来,看样子,是去打猎去了。</P>
方予安看着眼前的人,虽然依旧白衣如雪,但略微凌乱的发型,衣摆沾上的泥土,被卷上很高的衣袖,以及那只还活蹦乱跳的兔子,怎么都无法将他和之前的矜贵王爷的身份形象联系在一起。</P>
楚望辰来到山洞口,利落的处理着野兔,看到方予安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他看,不由地问出声,“怎么了?”</P>
“没怎么。”方予安快速地回答道,“只是很少见这样的你。”</P>
楚望辰一愣,没想到会从方予安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那你觉得,我应该是怎样的我。”</P>
楚望辰应该是怎样的楚望辰?这是一个很高深的问题。</P>
方予安陷入了沉思当中,她脑海中闪现过无数个有关于楚望辰的画面,却发现,每一个画面里的楚望辰,似乎都不一样。</P>
“咳咳,人本来就是多面的,但每一面,都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觉得你是什么样的,你就可以是什么样。”</P>
说到这里,方予安突然想起上一世她非常喜欢的一首歌,里面有一句歌词唱的就是,‘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P>
这种说法楚望辰还是第一次听到。</P>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对他说,要他谨记自己的身份,万事不可出格,要以大局为重,不可任性;可是现在,却有一个比他小了许多的姑娘却对他说,他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P>
这种感觉很奇妙。</P>
“你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楚望辰将处理干净的野兔串好,立在旁边,又开始去收拾篝火,可是他一只手却是很不方便,所以做起事情来特别费事。</P>
方予安原本还想过去帮忙,但看了一下自己那被包裹的比左腿胖了不止一圈的右腿,想了想,还是不要过去添麻烦了。便靠在墙壁上,看美人劳作。</P>
“我的想法怎么稀奇古怪了?这难道不应该才是正确的吗?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短短数十载,难道不应该按照自己的想法,让自己开开心心的去过好自己的一生吗?”方予安调整了一下姿势,发现还是坐着最舒服。</P>
楚望辰笑了笑,手下却始终没停。好不容易将火点燃,他还需要看顾着一些,等火势稳定了,再将兔子拿过来烤。</P>
“可是,总是有那么多的桎梏,枷锁,又怎么可能真正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呢?”</P>
“你说的那种人,都是对自己有极高要求的人,他们太过看重世人的看法,责任心又太强,总觉得着身边的人离了他好像就都活不下去了一样。这种人,活得太累,也很难感受到幸福;或者说,能让他们觉得幸福的东西,太少。”方予安看了一眼楚望辰,眼神直接,就差将‘你就是那种人’说出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