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城外的石头山,不仅有土匪,还有私盐场!”次日,目睹了日前被缉拿回来的沙池寨的众人,以及被缴获的私盐的百姓,在走街串巷地宣传着。</P>
“你才听说啊,你的消息都晚啦,最新的消息是,咱们江阳府再也没有土匪和私盐啦!哈哈哈哈!”街上的百姓,各个都喜笑颜开的,一个个看上去比过年时都要高兴;但是却有两个人显得格外地格格不入,这两人不是伸手捂脸,就是低头快走,生怕别人认出一样;这两人,正是之前逃脱的廖振源和杨树旺!</P>
“杨老弟,三爷的沙池寨想必已经完了,这江阳府恐怕也没有了咱们的容身之地,你打算怎么办?”廖振源此刻是万分的后悔,当日没能跟着武昌明一起离开沙池寨,他不知道的是,武昌明根本没能走出石头山。</P>
“廖兄,你说咱们直接投奔晖都的贵人们,有的救吗?”杨树旺知道张凯胜一直在暗地里和晖都的贵人在合作,这私盐场虽然在石头山,想当初,也是张凯胜提议将这盐场的生意抢过来的,只是不曾想,张凯胜的胃口太大,招来了晖都的贵人买家,但却失了盐场的事迹控制权。</P>
这盐场,与其说是沙池寨的盐场,倒不如说沙池寨只不过是替他们开道拿钱而已;</P>
“杨老弟,不是为兄打击你,三爷出事的时候,你看那边有人出来吗?他们连三爷都放弃了,就咱们这种小喽喽,你觉得那些贵人会搭理?”廖振源毫不客气地说道。</P>
杨树旺沉默了,他在沙池寨里属于那种比较胆小的人,回回下山去打劫,他都必然是走在最后面的;但如今,侥幸逃脱了和山寨一起灭亡的命运,但是像现在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未免也太憋屈了些。或者,他也可以换另一种活法。</P>
“要不,咱们弃暗投明戴罪立功去吧,弟弟我还知道一个秘密,是张凯胜一直想藏起来的,寨子里没人知道。”杨树旺不想以后的日子都像现在这般,只能躲躲藏藏的活在暗处,他不想以后别人看到他,都是鄙夷唾弃的表情。</P>
杨树旺说完,廖振源许久都没有说话。他是跟在武昌明身边最久的,从他们还是南靖威武军的兵开始,在廖振源的心里,大启始终是灭了他的国家的仇人。所以他在仇人的国家里干这些杀人越货违法乱纪的事,他心里是没有负担的。</P>
可是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看到那些百姓乞求地望向他们的眼神,看到大启的官员对于贫穷的百姓非打即骂,他的心里也生出了丝丝的怜悯。</P>
可是让他向大启的官员投诚,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P>
杨树旺并不是南靖的人,但是他多少了解一些廖振源心中的不甘。“廖大哥,你要想开一些,毕竟都过去十多年了,现在大家早都不知道谁是哪的人了,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杨树旺拍了拍廖振源的肩,安慰地说道。</P>
廖振源有些沉默,道理他都懂,他只是还有些不甘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