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胭脂有什么用？”另一名阴兵戏谑地看着狐仙，“狐狸都要死了。没有狐狸，没有媚术，胭脂就不值钱的。”</P>

第一个阴兵哈哈大笑起来，走上前，踢了狐仙一脚。</P>

“什么啊？随便送给女诡用，也是好的。”</P>

第二个阴兵摇摇头，对他这种幼稚的行为感到无语。</P>

“我不可惜抽奖环节，我就想看那只小狐狸是怎么死的。”</P>

他的制服上别着一枚胸章，很好地为微型摄像头打了掩护。</P>

狐仙表情一动。</P>

“时候快到了。”宋均说。</P>

他坐在宋昀常坐的那张茶桌后，那件狐裘被很随意地踩在脚底下。</P>

茶桌上放着手机，里面能够很清楚地看见狐仙的面部表情变化。</P>

狐狸已经醒了，被A先生死死地拎着后颈皮。</P>

他的胸膛破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里面的诡心已经消失不见。</P>

春华先生将玻璃罐恭敬地呈上，识趣地退到一边。</P>

“你……”小狐狸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警告你，狐仙——”</P>

“你的狐仙太弱了。”宋均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P>

狐狸似乎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惊惧场震慑住，惊恐地闭上了嘴巴。</P>

“你上车前大骂狐仙废物，因为她没有保全你的能力。”</P>

“而你要的，不过就是继续存在而已。”</P>

宋均毫不留情地揭穿它，嘲讽地笑了一下。</P>

狐狸没有说话，沉默了。</P>

“存在，不湮灭。目前情况下，只有我可以保证这两点。”</P>

宋均凝视着它浑浊的绿眼睛，松弛地靠在椅背上。</P>

宋乞会意地上前，从桌上拿起那张S级契约纸，送到狐狸爪子下方。</P>

“选择权在你。”宋均绅士地说，“这样可以吗？”</P>

狐狸发起抖来。</P>

那罐诡心就放在年轻诡异手边，只要他想，自己就会在一瞬间彻底消亡。</P>

他给了自己“选择权”，可是，又哪有分毫自由的余地？</P>

狐狸看了看宋均微笑的脸，又看了看被当做地毯的狐裘。</P>

最终他抬起爪子，在宋乞指出的地方按下了烙印。</P>

宋均点点头。</P>

“继续。”他说。</P>

地下室里，阴兵们停止了进食。</P>

他们当着狐仙的面，继续说那个刚刚没说完的话题。</P>

“按照二爷一贯的做法，那只小狐狸绝对不会立刻死掉。”</P>

手机屏幕里，狐仙垂着脑袋，看着地面。</P>

地面上的红色花纹模糊了一些，这是刚刚那个阴兵羞辱她时，鞋底沾上水蹭掉的。</P>

“是的。”另一名阴兵的话钻入她的耳朵，“会被他们围着，观赏或者玩儿一段时间。哎呀，你说这种丑狐狸精，有什么好玩儿？”</P>

他的同伴看着狐狸，醉醺醺地笑起来。</P>

“还能有什么好玩？你没看见桌子中央的缚魂镇呀。”</P>

“无非就是把小狐狸关起来，俩抹胭脂的阴兵看着。然后施展施展媚术……”</P>

阴兵眼神迷离地转向狐仙，明显醉得不轻。</P>

“啊呀。你别说，我也想见识见识媚术。”</P>

“要不，你抹胭脂，看着我。我把胭脂擦了，见见世面。”他搭上另一个阴兵的肩膀，“然后换你来。然后我俩就……就这么轮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