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公世子成亲之时,那位自尚国立朝以来便从未有回京的成国公终于踏进了京城。当时有传闻称,朝有人向陛下提议,借机将人留在京城。
最后那位提议的官员的奏本被皇直接甩到了脸。
只是起宋国公而言,朝的官员仅是以为陛下畏于成国公的军权,才不敢贸然出手。不仅是朝,如荆南的顾家、林家这般世家也是这般认为。
毕竟,那封江漓能够得了江山可不是简单的顾念情谊能成事的。有一个宋国公已然是个例外,可也毕竟都是一起起事的兄弟,那甄东云却是原洄州军的少将军,算起来也曾是对手。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甄东云竟会是在宋国公世子成亲的时候选择回京,这让不少人生出了一种危机感。不说皇帝陛下对成国公是个怎么样的态度,凭着成国公能够冒着被扣留在京城的可能而为宋国公世子道贺的行为,旁人已经能够想象的出,这两位国公之间究竟是怎样一个关系。
一个威名赫赫在朝又是备受皇帝宠信,另一个镇守北疆,盘踞一方;如是此二人联手,天下间还有谁能阻拦?
而今景王殿下同郦城郡主婚期将至,也不知道那位成国公又将送怎样的贺礼?
“听闻次宋国公世子成亲之时,成国公从北疆带了二百匹战马做了贺礼。有人去郦城郡主府的马场里瞧过,一个个的之皇家的御马差不了多少。”林素从窗外瞧着走过的那一队骑兵,羡慕道。
顾俊楠看了他一眼,笑问:“怎么?什么时候竟也是羡慕起这些了?是想着再去抢一回国公世子的马不成?”
林素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倒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只是说起来,我是真的好成国公今次会送怎样的贺礼来,难道你不好吗?”
“有何可好的?反正也不是咱们能够给得起的。”顾俊楠两手一摊,说的理所当然。
“这话倒也没错。”林素叹了一声。
然而等两人打算离开酒楼的时候,却是听到楼下大厅有一人故作神秘,却又很是大声的对同坐的同伴说道:“宋国公世子成婚之时,成国公回京道贺,如今郦城郡主成亲,滕国边军便想趁着成国公回京之时,夺回去年被夺回来的郅浅城。谁知道,成国公假意回京,不仅没让腾国人得逞,如今要打到漳俞河了。前朝之时,被腾国人所占的北疆州郡如今是要全回来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有人询问。
那人得意的说道:“我兄弟昨儿刚从北疆回来,现在北疆各州郡的百姓高兴着呢!各州府的富贵人家都已经开始提前摆起来宴席。”
“真的?那这样一来有了漳俞河这道天堑,又有瀚海军驻守,腾国想要再攻打我北疆,那简直做梦。”
“是啊……”
顾俊楠看了看林素,勾了勾唇角。“记不记得我大尚开朝立国之时,成国公向陛下送了什么?”
林素咽了咽嗓子。“北疆两州府之地……”
“若是方才那人说的是真的,成国公今次怕是没有回京。”顾俊楠走出酒楼,登了门口候着的马车。
林素随着进去,坐稳之后,啧啧道:“若真是如此,郦城郡主收到的这份贺礼,可是不当年小多少。”
“何止如此啊!”顾俊楠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