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轻轻点了点头,走到床前一瞧。轻呼了一声,忙从药箱中拿出银针,开始在洛锦绣的脖颈以及右手手腕处施针。而后,伸手搭在洛锦绣的手腕上。半晌,他拿出一个木夹,心的夹开洛锦绣肩上的破口,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伤口,而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只见他收回木夹,转身对封羿和李彪道:“伤者的伤势虽然深,但好在没有伤到筋骨,方才老朽已经施针止血。这是老朽家传的伤药,可敷于伤者伤口。还有,伤者似乎吸入了不少毒粉,好在这毒粉毒性不强,待会老朽开两副方子,一早一晚,让伤者服下即可。”
封羿和李彪都是习武之人,医理自然是知道一些的。从郎中一开始施针止血的手法中,就能看出他是杏林高手,所以听完郎中的诊断,两人均松了口气。
送了郎中离开之后,封羿拿着伤药,问李彪:“新月她们可是回来了?”
“已经派人去了,现在也没回来。”李彪也是有些头疼,也是他疏忽了,应该早点派人去叫那两个丫头的,如今别这血淋淋的衣裳了,就连伤药又该谁来为郡主上啊?
李彪看了看封羿,挠了挠头,拿来绷带和剪刀,而后抱拳道:“在下先告退。”
罢不等封羿话,抬脚便出了内室。
郡主的伤要紧,何况景王还是郡主未来的夫婿,他们不又有谁敢胡咧咧。
封羿自然是清楚李彪是何意,然而为了不耽误伤势,也管不得那么多。他拿起剪刀,将洛锦绣身上的中衣从破口处剪开,并剪去袖子。
封羿心翼翼的在伤口上撒上伤药,并用棉帕仔细的洗去伤口周围的血迹。雪白羸弱的肩上那道狰狞的伤口格外的刺眼,封羿再一次为自己没有能够早一些找到洛锦绣而悔恨。
敷好伤口,封羿拿着绷带却是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可伤口却是不能就这样放着。封羿坐在床边,心的扶起洛锦绣,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用剪子将中衣的第二个扣结以上的全部剪了去,露出了洛锦绣纤细的双肩。看着洛锦绣颈间粉色的肚兜系线,封羿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伸手将它解开。
轻轻的抬起洛锦绣细白的手臂,绷带绕过肩处,又随着封羿的动作一圈圈的从洛锦绣的前胸绕过。待到包扎完毕,封羿却已经是满头大汗。心的让洛锦绣躺回床上,被子到已经四散丢在了那个暗道中,身上盖着的依旧是封羿的外衣,封羿从柜中拿出新的被子为洛锦绣盖上。封羿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自嘲的笑了笑。
这时,就听门外李彪禀道:“殿下,我们的人回来了。”
封羿看了一眼昏睡中的洛锦绣,而后便走出了主屋。“那人的身份确认了吗?”
“那人的确是郎敬,看样那个样子应该也和郡主一样吸入了毒粉,回头给他灌两幅药便是了。不过郡主虽未要了他的命,但醒来之后怕是要有几不能话。”李彪道。
“别让他死了。”封羿冷声道。
“是。”李彪应着,随后又问:“那伤了郡主的,怎么处置?”
“既然是郎敬养的,那便当着他的面,剁了!”封羿眼底闪过一道冷意,如不是郎敬还有用,他恨不得将这始作俑者碎尸万段。
李彪眉头微挑,抱拳领命。他得想想怎么剁,才能让郎敬‘开心’。不然问问那两个审讯的?那个跟过高师傅的也许会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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