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不认同道:“莫不景王殿下是郡主的未婚夫婿,如今百姑娘和古灵都不在,凭着你我也保护不了郡主。景王殿下乔装护卫,留在郡主身边保护,我觉得是最妥当不过了。更何况,你也瞧见了,景王殿下为了怕坏了郡主的名声,委屈自己翻窗,也是难得。之前我还担心景王年长郡主那么多,成亲之后,会不会忽视了郡主,如今看来倒也能放心了。”
新月听她这般,没好气道:“你还真够操心的,这下能配得上咱们郡主的又有几个?景王殿下虽然年纪大些,又有个儿子在,可人品上乘,相貌英俊,所立战功无数不,政绩也是可圈可点;听当初征战之时,也是同兵士们同甘共苦,不像泰王那般冰冷暴虐。”
“我操心?方才你也不是在瞎操心吗?不过你泰王?不是他待人十分温和谦逊的吗?”正在收拾床铺的云朵,转头道。
新月拿着水瓢,往铜盆里舀了两瓢清水,而后道:“如今战事下初定,也没那么多仗要打,几位王爷大多数时间都在京城,京城里贵人那么多,可都盯着呢!泰王若不收敛,还不让人去皇上那里告状啊?”
“这倒也是,咱们郡主就没少让那些人找麻烦的。”云朵撇撇嘴,点头道。
不过几日,各州派去的亲卫回信,表明已经将当地郎氏的势力探查清楚,一切准备妥当,静候待命。虽然有两处的堂口发生了转移,但好在当地漕帮的兄弟根据附近人描述,凭着画像找到了可疑者,追踪到了新的地点。
洛锦绣和封羿商量之后,将行动定在了两日后的午夜。漕帮更是在此期间,加强了所有漕运码头的警戒,防止对方从水路逃跑。陆路则由各地知府以追拿灭门凶徒为名,向所属州县下令,从行动当开始封闭城门,对各个关隘进行严查。
那夜子时起,留在漕帮的李彪便陆续收到漕帮各地传来的信鸽。如预料中一般,剿灭行动虽然顺利,但郎敬不知所踪。
“虽这次行动是打着漕帮的旗号,在不了解情况的人眼里,仅仅就是江湖争斗。然而对郎敬而言却是不然,我们可以放出去的那几个人会告诉郎敬,袭击他们的究竟是什么人。”封羿道。
洛锦绣点了点头,道:“我已经交代过了,这两刻意的让李彪来往漕帮和这里,还要佯装不愿被人发现。这样一来,郎敬的人应该更加相信他们的话。”
“不仅仅是李统领,派出去的国公府亲卫也陆续回程,只要让府里的探子探到他们是去做什么了,郎敬的矛头便会直接转向你。”封羿继续道。
“没错。如今郎敬数年的谋算毁于一旦,想要在重新来过,怕是不易了。这般大的仇怨,值得他最后一搏。”洛锦绣微微一笑,落下手中白子。
封羿看了看棋面,不过一息便落下黑子,后拾起被黑子包围的七枚白子。“拿自己做诱饵,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们只想着报仇解恨呢?”
洛锦绣秀眉微蹙,盯着棋面,手执的白子在半空中停了一会儿,而后轻叹一声,将白子丢回罐中。“妹输了。”
封羿轻笑道:“你到是认的干脆。”
“妹这棋艺始终是比不得大哥。”洛锦绣一脸可惜的着。“大哥所担心的并非不可能,但郎敬经营这么多年的势力被毁于一旦,不是仅仅靠泄愤就能满足的。而我可是最受陛下宠爱的贵郡主,身后还有我父亲,更是未来的景王妃……这般身份杀而后快岂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