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夫人师承应丞相,自然是不俗,可锦儿不一样,洛夫人走的早,这可都是天赋使然方可由此造诣。如是锦儿能够安心下来,待到他日更不可限量。”薛兰谷轻叹道。“也是天垂怜,即便是世子随了你这个武夫,好在有锦儿能够继承洛夫人之衣钵。”
说罢,薛兰谷便拉着洛昭要去他的房。“来来来,让我挑一副锦儿的画给那些学子们瞧瞧,省的他们平日里没事总是诋毁咱们锦儿。”
“不过是一些酸腐人,何必在乎?”在那些人眼里,锦儿行事的确是出格,可他们洛家的女儿怎会怕他们的那些闲言碎语?
“你们不在乎,老夫在乎。”他薛兰谷生平最敬佩的是应老丞相,不然他也不会随着封老二那家伙东征西跑的造反起事。锦儿行事招摇,让那些整日闲的无事的人们从挑刺,记得有个喝多了的,曾当街痛哭,说应氏再无传人,唯留一女竟是嫁给了洛昭那样的粗鄙武夫,害的子女没有一人继承应氏衣钵,更是说什么苍天无眼之类的……还好城卫及时赶到,将那个人投进荷塘让他醒了醒脑子。
如今好了,既然锦儿有这般大才,怎么能不拿出来显摆显摆?
洛昭无法理解薛兰谷这般士对心崇拜之人的维护之心有多麽的强烈,心暗道这老学究是不是吃坏脑子了
无奈,洛昭只得是将自己手里的洛锦绣所作的画全部拿出,让他去找。薛兰谷看的很仔细,而在看到洛锦绣八岁之时送给洛昭的冬雪压松图的时候,更是赞叹不已。一个当年只有八岁的女孩便有如此的造诣,他这个做伯父的竟然毫不知情,真真是不应该。
最后薛兰谷将另一幅孤山落霞图和一副抄写贴带走。不是说锦儿的那副仕女舞乐图是陛下看在洛昭的面子谬赞吗?老夫倒是想要看看凭着这些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洛昭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却是不知道薛兰谷回去之后将洛锦绣的字画交给自己在翰林院的学生,那位身为翰林二学士的学生借着每半年一次的京城知名士学子齐聚一堂的赏析会,将洛锦绣的字画放在其。
这赏析会是众多士学子们将自己或者是手名家的字画拿出来,让参加的众人评的一个聚会,字画的落款署名也都被遮掩起来,以防有人评不实。如同薛兰谷预测的那般,那两幅字画不仅是得到了不少人的认可,更是有人前来询问如何才能够结识这两幅字画的作者。
等到字画的遮盖被取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些同薛兰谷一般十分推崇应氏的士学子更是高声赞叹,叹应氏一脉终是有人继承衣钵,郦城郡主这般年纪有如此造诣,待到他日更是不可限量。那些原本不喜洛家以及对洛锦绣身为女子却有封地抱有异议的人,虽不愿承认,可也无法驳了之前他们对字画本身的各种赞美,所以只得是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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