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宋国公,你倒是快些啊!”薛兰谷急得跳脚。
洛文昭顿了顿,心知这事儿确实不能不拦着,便抬脚就要往外走。
“老爷,您这身进宫怕是不合适。”百里山说道。洛文昭刚从校场下来,满身臭汗味的练功服还未换去。
没等洛文昭说话,薛兰谷忙道:“老百,让人将宋国公的衣裳取来,宋国公在马车里换就是了。”
薛兰谷聪明卓绝,心思缜密。战场上,能够用筹帷幄,决胜千里;朝堂之上,计算人心,忠于社稷。谁人见了不说一句风采绝伦!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却是上不得马,拉不得弓。即便是行军之时,也都是坐在马车之上,若遇急行,也只能是由其他骑士带着。
薛兰谷也不是没有想过去学骑术,蛮子投效洛文昭之时,更是上门请教。最后,却是蛮子抬手认输。洛文昭笑他脑子用的太多,四肢成了成摆设。
所以,即便是今日这般焦急的时候,薛兰谷也只能是依靠马车罢了。
出行习惯骑马的洛文昭以坐进薛兰谷的马车,便说:“老学究,你要不要先从骑驴试一试?没准慢慢的你就会骑马了。”
明明是焦急之事,却是要坐马车,想想都郁闷。
薛兰谷瞥了他一眼,不去搭话。这个主意早年封家老二就已经想了,可他还是见鬼的,就是往下摔。
换下衣裳,洛文昭问道:“皇上唤了哪几位大人进宫?”
“除了我之外,有兵部钱大人、户部舒大人、吏部路大人。”薛兰谷回道。
“这是要来真的?!”洛文昭剑眉微皱。“景王和锦儿的事情,皇上是如何知道的?”
薛兰谷顿了一下,无奈的笑道:“等见了皇上,国公大人您便知道了。”
皇宫御房
“皇上三思啊!”户部尚舒勒跪伏在地上,声泪俱下的说道。“如今战事未明,贸然亲征实属不妥啊!”户部好不容易攒了些银子,皇上眼皮儿都不眨就要划去六成。眼看要过年了,今年遭灾没了收成的州县还要拨去过冬的粮食,这钱一走,朝廷众官员的俸禄怕是要吃紧了。
封江漓冷哼道:“少来这一套,每次问户部要钱,你就哭穷。每次都是干打雷,也没见你下几滴雨落子。”
兵部尚钱月宝上前一步,跪禀:“皇上,舒大人所言极是。腾这次贸然犯境,虽然出其不意,但那英秋与庄将军交锋无数次,却从未占得便宜。如今边关并未求援,庄将军定有应对之策。如是贸然亲征,怕是会让百姓以为战事吃紧,造成恐慌,”
“钱大人,每次就是你们兵部与户部吵的最凶,难得今天你同意户部的话。”封江漓幽幽道。
“即便微臣与舒大人经常发生口角,但这却无伤大雅,不能与社稷相比。”钱月宝说道。御驾亲征,多大的事儿啊!随行军队的没个五六十万怎么能行?可明天就要出征,他削了脑袋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