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小兽般依恋的在男人身上蹭了蹭,闻到他身上清冽好闻的味道,缓解了几分长时间嗜睡的困倦感。
雪意看着对面势在必得的大祭司,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来,她轻声开口,嗓音清脆还带着些哑,“仪式肯定会走完的,那就烦请大祭司七日后替我们开门了。”
说罢,她带着帝沉便消失在了原地。
这话一出来,谁不知道她的意思呢?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多是在说她放荡的,却又不敢说太大声怕被听到。
而另一边被雪意拐回寝殿的帝沉还处于懵逼的状态,他那点高冷的面具几乎龟裂,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刚才说什么?你疯了?他可是说要整整同房七日,你……”
男人话没说完,雪意奇怪的从上到下扫视了他一眼,充满了质疑,“怎么,你不行吗?”
帝沉一噎,猛的咳嗽起来,“不是说只是成婚演一出戏吗?”
这会儿刚刚睡醒,雪意身上的疲倦也算是暂时消了,虽然不知道能坚持多久,但此刻也算是少有的清醒时刻。
“那不是没办法了?只能假戏真做咯…难道,主神大人忍心看我死吗?”
女人挤出两滴泪来,轻轻倒在他怀里,白嫩的手抚在他的脸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瞧上去让人心疼极了。
这谁招架得住?更别说本就心悦她的帝沉了。
果不其然,他直接上钩了,伸出一只手来小心翼翼的给她擦眼泪,
“你别哭,我不会让你死的。”
男人满眼都是藏不住的心疼,记忆中姬雪意这还是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这么脆弱的样子。
他从前见到的她一向是骄傲的、明媚的,似乎没什么能掩盖住她身上的朝气。
即便是偶尔见她在那些个位面里玩的游刃有余,他也知道她是假的,并不是真伤心,只是演上瘾了。
可是现在,她因为身体孱弱肤色显得更加白,眼泪顺着脸颊淌在他的手背上,烫的他心里难受。
他已经不想再去想她是真哭还是假哭了,他只知道自己想给她擦眼泪,不愿让她哭。
雪意不说话,只盯着他看,那点子陈年老演技全贡献出来了,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在无声的撒娇。
帝沉轻声叹了口气,幽深的眸子带着浓重的情绪色彩紧紧盯着她,
“姬雪意,要是我帮你了,你会对我负责吗?”他骨节分明的手捏上她柔软的耳朵,带着热气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炙热又滚烫。
雪意勾唇浅笑,环上了他的脖子,“你猜。”
一听这话,帝沉就知道他什么都落不着了。
这女人,又骗他。
气上心头,他重重的在她肩头咬上一口,随即又怕她真的疼开始轻轻舔舐。
他似完全变了个人一样,先前的吊儿郎当全然消失,陌生的味道和气息将雪意完全笼罩其中,两人像是第一次相识般青涩,他又带着些莫名的发泄似得狠劲儿。
湿热的吻落了下来,帝沉的神力将周围数十里全全封锁,那双淡漠的眸子染上重重烈焰,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七日,一分一秒都不会少。”
说罢,他轻而易举的就扯掉了她身上名贵的纱,一手攥住了她向往后退的手高高举起,另一只手掐着女人纤细的腰肢,横冲直撞的向她逼近。
他动作很快,雪意预想的主权根本没有时机掌握就被掐住了腰动弹不得。
濡湿的唇瓣蔓延在她身上,精纯的神力弥漫在空气中,似乎在为主人助力。
空气中弥漫着异香,女人浑身开始发热,她敏锐地感觉到了不对劲儿,想到了什么她立刻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随即羞恼涌上心头,
“你…你怎么做到能控制我的媚魂香的?!”
她生气了,猛的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男人好笑的掐住她的下巴,强硬与炙热不顾她的反抗瞬间将她笼罩,烫的肌肤,乱的心跳,他用了很大的力道将她抱进了怀里,像是要让她永远记住他,严丝合缝,骨血相连。
“怎么,他们都闻得了,我闻不得?”
他抬手,一面巨大的清晰的水镜瞬间浮现,映照出二人现在的样子。
泛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神色令她觉得有些害羞想要转头不看,却被他强硬的控制在怀里,环着她,掐着她的下巴让她必须看。
雪意想要反击,力量还没聚起来就被帝沉的神力瞬间压制住了。
他此刻完全褪去了那副吊儿郎当和淡漠的嘴脸,换上了恶劣的笑容,
“怎么不说话了,嗯?”
“我、的、神、后……”
每说一个字他就停顿一下,强悍的占据她生命的中心,死死盯着她情动时的模样。
那种久违却又陌生的感觉令她觉得慌乱,想逃,却又很无力。
这还是第一次她在一个男人面前落了下风。
“你,你之前都是装的!死变态!!!”她咬他。
男人也不恼,称得上人间绝色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对她小猫挠似的力度咬他很是受用,
“我们圣女殿下常在河边走游刃有余,怎么没想过有一天会湿了鞋呢?”
“我问你了要不要负责?殿下可是没答应……”
“好歹我也是三千界之主,总不能昭告天下有之后又让我守活寡吧?”
“你不乖,就得收拾收拾你,这样才能长记性……”他咬上她的耳垂,整个人的神体气息完全放了出来,与雪意的媚魂香交织在一起,堪称催情圣剂。
她很快招架不住,小声呜咽起来,他却更加放肆,紧紧的贴着她,声音很温柔,甚至开始说起从前的事情来。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只有院子里还未长成的玉兰花枝那么高,戴着两个红色的发带,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可爱极了。”
“你还记得吗?当时你问我叫什么,说我长得好看,以后长大了要娶我回圣女殿做你的道侣……”
“后来我入了秘境历练三年,回来之时你身边已经有了别人。”
“你忘记我了,只是短短三年,你就不记得我是谁了,身边总是跟着两个跟屁虫,谢揽月和洛璟,也再不夸我长得好看。”
“我只能在主神域隔着天下镜观察你,看看你每天都在做什么。”
“三千界的事情一桩桩浮现,我却只将你的那面水镜放在最前面。”
“后来你十八岁生辰,我过去看了你,你却只生疏的让人收了我的贺礼便让我入座,满心满眼都是周围的几个人。”
“你跟他们笑得好开心啊……却连我的名字都没记住……”
“你知不知道,那份贺礼是我的半颗莲子心?”
“我分了一半的生命想要送给你,可那个盒子三百年都未曾打开过,你根本不在乎,反而身边又多了个时渊。”
“我找到你放盒子的空间,把我的半颗心收回来了,盒子上落了灰,我的心也跟着落了灰。”
“你怎么还能跟他们几个人一起笑得那么开心呢?你的命数劫数我早就知道了,所以在你一族被围剿之时,我特意最后再出现,想要做一次英雄。”
“可是,英雄没让我当成,反而让你更加信任你那所谓的命定之人。我经常在想,为什么我不是时家那位圣子呢?为什么我要出生在天池,被困在这主神域终其一生对三千界这些破事管来管去?无趣,太无趣了……”
“你离开的那年,我的一缕分魂也跟着离开了。”
“你走过的每一个地方我都走过,你在位面里面搅得天翻地覆的时候我都看得到。007是被我选中的,送给你的礼物。最高级别的权限,你为第一保护者,我则是第一汇报者。你所走的每一步,我都清清楚楚的知道。”
“你的逃避,你的懦弱,你的不堪,你的堕落我都见证过,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比时渊陪伴你的时间更久,更长,也更加了解你。”
“所以我知道你对什么样的男人感兴趣,喜欢什么姿势,喜欢怎么进入一场游戏。”
“这么多年下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他们都一样?能被你掌控,能成为你的棋子?”
“你知道的,姬雪意,我从不做没有利益的事情。我帮你,本就是因为我有所图。”
“所以,乖一点……要是再咬我,我可要咬回去了……”
殿外是风平浪静的晴朗,殿内却上演着狂风暴雨的侵袭,经久不息的激烈缠绵像罂粟般令人上瘾。
压抑了不知多少年的情意找到了宣泄口,他肆意发泄着对她忽视他那些年的不满,恨不得将她揉碎了融进骨血里。
他十分欣赏她兵荒马乱的一面,也完全不再掩饰真实的自己,最卑劣阴暗的一面完全显露出来,脑海中也只剩下一个想法,占有她,完全占有她。
即便他不是她的唯一,他也是唯一一个被天地认可过的她的道侣。
她儿时随口说的玩笑话,他记到现在,终于在另一种意义上令她兑现了诺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