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挥动手中的长剑，剑光如电，划破空气，带着她所有的不甘与怨恨，直击雪意。

剑尖穿透衣衫，刺入血肉，发出沉闷的声响，随即，一抹鲜红如蔷薇般在雪意胸前绽放，血花飞溅，有几滴不偏不倚地溅落在姬熹云苍白的脸颊上，带着温热的触感，却也如同寒冰般刺骨。

姬熹云颤抖着手，望着那抹鲜红逐渐在自己脸上晕染开，那血液中蕴含的熟悉而遥远的力量，让她心脏猛地一缩。

那是与只大人同源的气息，是她梦寐以求的、却永远无法企及的证明。

这一刻，所有的幻想与自欺欺人轰然崩塌，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一个替代品，一个永远活在他人阴影下的赝品。

姬熹云怔怔地望着自己颤抖的手，长剑哐当落地，发出清脆而绝望的声响，随后她身形一晃，如同被抽离了灵魂的木偶，消失在昏暗的夜色之中，只留下一串杂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彻底沉寂。

时渊的眼眸中满是焦急与心疼，他紧紧抱着雪意，步伐却异常稳健地穿过混乱的现场。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们身上，为这血腥的一幕添上了几分不真实的柔和。

雪意的脸色苍白如纸，唇却红的艳丽。

它还是没变，一样的恶心。

怪不得要让她快点死掉，原来已经找到了赝品，将赝品哄得团团转。

帝沉等人也围了过来，他神色复杂的看着被塞了好几颗丹药的雪意，轻声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雪意摇摇头，侧眸看向他，很平静，“刚才才知道，不过我不在乎。”

“说吧，怎么样才能进因果命境？”

帝沉蹙起眉，环视了一眼周围，随即叹了口气，“随我来，这里人多眼杂。”

众人回到帝沉的寝殿后，才从他口中慢慢知道了因果命境的真实来历。

世人皆知因果命境是堕神接受审判的地方，因果血河也在因果命境里，可是没有人知道，它不仅仅是关押堕神的地方，也是所有历代先主神被囚禁的地方，更与这个世界的运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