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快越好。”</P>

“那行。”</P>

“小六，”郑集招来一个小衙役，“这是宋小娘子的祖母，来找大人的，你带他们进去坐坐。”</P>

“好嘞，集哥。”小六赶紧上前带路，“宋老夫人这边请。”</P>

郑远安来得比预想的快，他昨天一夜都没怎么睡，如今眼下青黑。</P>

宋老太先给郑远安致谢，只因一个乞儿之言，就派出了身边最厉害的人，这份情，他们都记着。</P>

“不碍事，也没帮上忙，郑达说他去的时候你们就把贼人抓住了。”</P>

郑远安又看向宋老太后面的两个人，“郑集说你过来是有案情禀报，那这两人是？”</P>

“哦，这孩子王家村的王小立，是案情是他发现的，这是护国公府给我家的婢女。”</P>

这么巧？</P>

郑远安双眼微缩，昨天才跟郑达聊到护国公府，今天护国公府给的婢女就带到他面前来了。</P>

宋老太只当没注意到郑远安的表情变化，“大人，情况比较严重，是小立发现的，让小立先跟您说说。”</P>

“好，王小立是吧，你说说，是什么事。”</P>

王小立虽然傲气，真正见了官还是有点怂的，他磕磕巴巴，把陈大东陈大西为霍太平乡四村妇女的情况说了一遍。</P>

“你说什么，一个月糟蹋了五十几个妇人，如今三十余人有孕？”郑远安只觉得他太阳穴旁得青筋跳得他头晕。</P>

“哈哈哈哈……两个瘪三，吹牛呢吧！”</P>

外面一阵笑闹声传来，郑远安只觉得头更痛了。</P>

“齐师爷！”</P>

“诶，大人。”齐师爷守在门外，进来的时候，嘴角眉梢的笑意还没收。</P>

“外面在吵什么呢？”郑远安克制住心里的不满，这些人，看来最近还是管得太松了。</P>

齐师爷欲说，一看里面又是女眷就是少年的，要说出口的话就咽了回去，笑着道，“就是郑良他们在牢里听人犯说的些荤话，就不脏大人耳朵了。”</P>

“说！”</P>

齐师爷这才察觉到了郑远安情绪不对，连忙肃正了表情。</P>

“回大人话，昨天抓进来的陈氏兄弟在牢里跟其他犯人吹牛，说他们两兄弟睡遍了太平乡的娘们，以后的太平乡都是他们老陈家的种……”</P>

“他们说的？”郑远安的声音里如带着刀。</P>

“我刚在外面听了一耳朵，说是这么说的。”</P>

齐师爷瞧一眼郑远安黑下来的脸，打着哈哈，“您也知道，这些人在贯会吹牛，以前京都有个人犯，不是明明杀了条狗，硬说自己杀了个人。”</P>

郑远安看向宋老太，很明显，这个事瞒不住了。</P>

“师爷，你先出去，让他们该干活的干活，手里没活的就去南城帮灾民建房子。”</P>

“是。”</P>

“小立，晚橘，你们到门口等我下。”宋老太道。</P>

等人都出去了，郑远安摔了桌上的砚台，“竖子！”</P>

门外的人都吓了一跳，走路都轻声了些。</P>

宋老太并没有什么表情，见郑远安胸膛起伏小了些，宋老太才道，“陈大东他们用的迷香大人可有线索了？这东西找不到源头，只怕后果不堪设想。”</P>

郑远安身子一僵，第一回见宋老太，她就跟自己提过。他当时真没放在心上，只觉得这村里老妇没见识，哪个地方没迷香。</P>

“这次，我提前塞住了口鼻耳，还是被迷晕了，只怕，这东西是通过皮肤渗入的……”